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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3

作者:黄易
更新时间:2017-03-07 12:01:05
少向圣上揭穿香霸乃香玉山的后人,有何后果?这是不用成本的反击,一道圣谕立即打乱敌人所有部署。”

    又得意洋洋地道:“政治手段,此之谓也。”

    符太承认道:“师父好计。不过在圣谕里最好指出我在一千年前早脱离大明尊教,从不认同这个身份,换言之根本不是大明尊教的门徒。”

    龙鹰耸肩道:“你爱怎么写怎么写。哈!千年百年,过去了在感觉上便没有分别,就像在昨天发生。”

    小舟驶进洛水去。

    大雨仍没有歇下来的意思。

    符太问道:“江湖手法又如何?”

    龙鹰道:“江湖手法就是偷鸡摸狗,去偷去抢,无所不用其极,只要将《智经》最后三页拆下来,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智经》放返原处,便他奶奶的大功告成,可继续接踵而来的雷霆手段。”

    符太道:“你晓得《智经》藏在哪里了吗?”

    龙鹰慢条斯理地道:“大概知道。”又于符太不耐烦前知机地说下去,道:“事情是这样子的。”

    符太牙痒痒地道:“究竟是什么样子?”

    龙鹰先解释了弓谋和宋言志为他在大江联的卧底,道出昨夜如何遇上宋言志,然后道:“在最近宋言志与弓谋一次秘密接触中,弓谋告诉宋言志一件事,还以为宋言志有答案,岂知宋言志像他般不清楚。嘿!事情是这样子的。”

    “半个月前,弓谋忽接命令,须将所有人撤离前院的某个范围,那是午后时分,翠翘楼尚未营业。此范围将我们曾到过梅、兰、菊、竹四个水榭包括在内。不久后香霸现身,进入被封锁的范围内,徒儿有何联想?”

    符太叹道:“这招真绝,肯定收藏在水底,还埋在湖床内。幸好对方有你的人,否则任我们想破脑袋,仍猜不到藏经处。”

    接着头痛地道:“知道又如何?范围这么大,想搜遍一次,没几天的工夫怎办得到”

    龙鹰笑道:“是师父不好,只教你做人的工夫,没教你动脑筋。要长时间泡在湿泥里,载经的盒子不得不讲究,可防水,不怕侵蚀,不起锈,有哪种物料全备以上所说的诸般功能?”

    符太道:“该是用陶泥烧成的盛器。”

    龙鹰道:“没想过铜器吗?”

    符太道:“当然更理想,且不会破碎,可是制作需时,工序繁复,没一年半载,怎弄得出来?”

    龙鹰道:“铜铸的盛器绝不普遍,却非是没有,你听过‘邪帝舍利’吗?”

    符太恍然道:“你指的是盛载舍利的铜罐。”

    龙鹰道:“这是保存《智经》的好办法,防潮防蚀,正因收藏《智经》的是密不透风的铜箱,故对方想出这个埋在湖底的方法,属长久之计,没必要可任它长留湖底。”

    符太思索道:“给你这么解说,我也觉得必以铜箱子盛载,感觉古怪,你只是凭空猜想。对吧!”

    龙鹰道:“有这样的直觉,方有如此的猜测。只要是用金属铸的,与湖泥有分别,我很容易生出感应,就当是来一趟水底游湖。”

    符太道:“为何只取走最后三页,而不是箱连经的一起偷掉?公公是说过以经换人嘛!”

    龙鹰道:“精彩的地方就在这里,你我分头行事,我负责取经,你负责监视香霸。由于香霸须到翠翘楼守候你这只肥兔,早上离开时可被你轻易掌握行踪路线,我们就在得经后给他来个当头棒喝。大致是这样子,细节须斟酌。”

    符太一呆道:“你要杀他?”

    龙鹰道:“想得要命,可是干掉他后,你和柔柔的事势告泡汤,所以只是给一点颜色他看,逼他立即献经。”

    符太一头雾水道:“我开始糊涂了。”

    龙鹰望着为他们打开的水闸口,笑道:“技术就在这里。到哩!”

    ※※※

    雨势在午前稍有收止,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又继续肆虐神都,可以避免出门者,裹足不出,致本熙来攘往的神都大小街道,冷清如鬼域,大利龙鹰的行动。虽说是白昼,然却昏天暗地,部分人家还亮着灯火,风横雨狂里,龙鹰竹笠蓑衣的穿街过巷,朝目标院落疾步走。

    于离宅院尚有数千步之遥,他在一座桥底脱去雨具,露出黑衣劲服,就那么潜入河水里,沿河往目标潜游而去,敢保证即使经过无瑕、杨清仁般高手的眼前,对方仍难以察觉。若是天朗气清,水可见底,是另一回事。

    不容有失下,他将灵觉提升往极限。

    以他魔种的神通广大,即使敌人在全神戒备下,仍可觑隙觅空的深进敌境,何况对方没有提高警觉。

    藉风雨的掩护,他翻过院墙,由七、八座房舍组成的院落全部门窗紧闭,廊道不见婢仆往来。

    名义上,这是香霸在神都的华宅,可是据符太所言,香霸很少回来,而住在这里的柔夫人足不出户,唯一的访客是符太。

    眨几眼的光景,他落在其中一座建筑的瓦背上,贴着屋脊平躺,任得风吹雨打,虽然天寒地冻,心中一片火热,暗叫幸运。

    从所处宅院隔邻的另一座楼房,传来无瑕的声音,她已以精纯的真气规限声音,仍避不过龙鹰能穿窗透壁嵌于其内的听觉波动,尽收灵耳之内。

    经历二度死而复生,别的不那么清楚,感官的灵锐确大幅提升,可办到以前办不到的事。

    无瑕道:“你想清楚了吗?”

    柔夫人令任何人一听难忘的声音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后,无瑕道:“小柔累了!”

    虽然柔夫人仍未说话,可是龙鹰却像可看到她神情般,掌握到她的心事。符太虽给她的媚术迷得晕头转向,连《智经》亦弃之如敝屣,要人不要经,可是柔夫人亦不好过,因她对符太渐生情愫,而此肯定是玉女宗媚术的大忌。柔夫人是符太的克星,但符太对她何尝不是如此。从第一眼看到符太,他秀美如女子的奇特容颜,慑人之极灵动如神的目光,浑身的邪异气质,合而构成其个人魅力,尤其给龙鹰凭魔气将他从鬼门关硬拉回来后,更多了种龙鹰没法形容的东西,只看与他并肩作战的一众兄弟,最后人人和他肝胆相照,可见一斑。

    规行矩步者绝惹不来柔夫人的青睐,依柔夫人目前的情况,反是言行乖张、离经叛道的符太得到她的好感。肯定两人相处时,双方均感时间飞快消逝,永不沉闷。

    柔夫人轻轻道:“没有事。”

    无瑕默然片晌,道:“别忘记师尊三番五次的提醒我们,绝不可以和喜欢上的男子欢好,会令我们的心功毁于一旦,男女间事,仿若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柔夫人叹道:“还有别的选择吗?个人的牺牲事小,坏了师尊的心愿事大。杀他后,我决定退出,请玉姑娘支持小柔。”

    龙鹰心中一震,没想过柔夫人竟毫不隐藏对符太的心意。

    无瑕道:“尚有五天时间,一切言之尚早。最近诸事不顺,真怕范轻舟的情况,在符太身上重演。”

    柔夫人回复冷静,淡淡道:“玉姑娘的信心受到打击哩!”

    轮到无瑕叹一口气,道:“似是有一道心障,跳过去,所有事立告清楚分明,偏是没法跨越。”

    柔夫人轻轻道:“可以问玉姑娘一件事吗?”

    无瑕苦笑道:“不知如何,我有点害怕你想问的事。”

    柔夫人道:“那就确是个问题,故令玉姑娘顾忌。可是我们一向是好姐妹呵!师尊常教导我们相亲相爱,万勿重蹈她和婠婠当年的情况。我保证为你守秘密,像我刚才没有瞒你。”

    无瑕道:“问吧!”

    第十二章旗鼓相当

    杀符太,柔夫人等于杀了自己,龙鹰晓得如果将情况告诉符太,肯定他尝到生命最灿烂的动人光景。

    柔夫人的声音在耳鼓震荡,道:“从牧场回来后,我总觉得你不时在眉宇间现出落寞的神色,比以前多了心事。”

    无瑕若无其事地答道:“凡是与‘炼心’有关的功法,均有可能波及自心,‘自’和‘心’合起来是‘息’,‘一息尚存,自心不死’,此之谓也。而炼心之术里,如论后遗之害,莫过于我宗的‘玉女心功’,特别在男欢女爱之际,最难拿捏把持。所以师尊所传的‘三戒’里,以不可和爱上的男子欢好为首戒,原因在此。”

    无瑕不着痕迹地,再劝柔夫人三思,间接表明不看好柔夫人。事实上柔夫人自己知自己事,故决定在杀符太后,退出离开。

    柔夫人叹道:“符太是那种你永远难摸通摸透的人,有时天真得令人不相信,有时阴沉莫测,肯定天份极高,且带着某一没法说出来的邪异气质,充盈奇异的力量。我从未见过如他般的人。范轻舟有给玉姑娘类似的感觉吗?”

    龙鹰心中好笑,玉女宗始终非是正派,创办者更是魔门的白清儿,师姐妹间的对话各运机心,奇招层出不穷。柔夫人绕了个弯,又来兜截突袭,精彩好玩。

    无瑕没好气道:“范轻舟仍未够资格令我心动。”

    柔夫人漫不经意地问道:“龙鹰呢?”

    足音响起,下人来报,符太来了。

    龙鹰大骂符太。

    早不来,迟不来,偏于此时此刻来,累他听不到无瑕的“反应”。要无瑕泄露芳心奥秘是不可能的,却可从她的回答寻找蛛丝马迹。无瑕的诱惑力,不在他平生所遇的任何美女之下。

    无瑕轻轻道:“不用奇怪,昨晚他突然出现在翠翘楼内,可知他可轻易瞒过我们的眼线。”

    柔夫人道:“我去了!”

    龙鹰追踪无瑕,抵达前厅,若以柔夫人为目标,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藏身在堂舍旁的草丛里,雨仍下个不休,天空似坍塌了,如此连场大雨,在夏天是常态,在秋冬之交却是罕见。

    他再感应不到无瑕,只晓得她在某一位置像他般在隔岸观火。幸好是下雨,否则有无瑕的灵儿在晴空盘旋,将大添不便。

    正厅堂。

    符太大模厮样坐在厅内某一椅子里,并没有依礼节起立迎接从内堂走出来见他的柔夫人,这种嚣狂之态,没多少人能接受。

    传来柔夫人坐下来衣衫摩擦椅子的轻响。

    “为何不说话,剩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人家。”

    从这句话,可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柔夫人予龙鹰的印象,一贯冷漠,事事不上心,似早看破世情,差在未去削发为尼,遁入空门。正是这种对人世间诸事漠然不理的态度,最为引人入胜,稍假辞色,足令人心动,至乎受宠若惊。

    虽说她在向符太施术,龙鹰仍感到她字字出自深心,对符太大胆无礼的目光表示不悦。

    符太笑吟吟道:“本子在欣赏快要到手的美丽胴体,难道须垂帘下望,不作正视?”

    龙鹰心忖符太追求美女的方式,是他永远学不来的。他是以邪对媚,可以凝想此时的他笑得多么邪恶。

    柔夫人没有丝毫异样的柔声道:“公子作出决定哩!”

    符太讶道:“何事须本子作出决定?柔夫人代我转告令兄,后天午时正,我到他的珍古斋提取嫁妆,如果届时仍左推右推的,我生剐了他之后去封翠翘楼。哼!竟敢和我符太玩花样,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有什么好看的,未见过我发恶的样子吗?我现在发作给你看。经也要,人也要。经没有问题,轮到要人。本子的话就是这么多,你们不服气的话,干掉我,让我永远回不到皇宫去。否则我跨过宫门的一刻,正标志着你们的失败。现时横风横雨,放火虽放不成,杀人却是好时机,本子偏拣这种天气来,正因老子的手痒了。”

    龙鹰听得心中好笑,这小子稍露邪性,已没多少人受得了。

    “噗哧”娇笑。

    龙鹰也听得呆起来。

    符太如他般不明白,愕然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不晓得在献经献人和集体卷铺盖滚离神都间,只能作出一个选择?”

    柔夫人好整以暇地道:“你该发够脾气了吧!”

    符太失声道:“发脾气?你是否没听清楚我说什么?”

    柔夫人一招以柔制刚,立即送符太往下风。她的任务是争取时间,让无瑕思量于他返宫途上加以狙击的得失成败。

    情场确无异于战场。

    于玉女宗的玉女们,情场正是战场,刃敌不见血。

    柔夫人说着与己无关的闲事似的,淡定地道:“何不来个先得人,后要经呢?”

    龙鹰代符太在心中叫救命。

    符太满不在乎的哂道:“不是心甘情愿,要来干嘛!本子现在只想动手宰人,没这个心情。”

    说得恶兮兮的,横蛮兼霸道,却是被逼处守势。

    柔夫人笑吟吟地骂道:“你如介意妾身是否心甘情愿,刚才就不只在意妾身的身体,一点不管妾身的感受,想宰人吗?宰我好了!你是混蛋!”

    龙鹰这个旁听者,立即抱头叫痛。

    很难想象柔夫人说这种话,特别诱人。

    符太没有作声,希望他不是抓头搓手,哑口乏言。

    符太笑了,笑得好狡,耐人寻味。

    龙鹰心道符太毕竟是符太,不是柔夫人三招两式可收拾的。

    符太满足地道:“骂得好!我正是混蛋,不过混蛋具自知之明。能得到你的美丽肉体,对我来说已是了不起的成就,你的心是否属于我,本子从不期望。不过如得到你的身体时,须赔上小命,请恕本子敬谢不敏。一亲柔夫人香泽的事势在必行,除非你们包括翠翘楼全部卷铺盖一夜间走个精光。我们洞房花烛的处所,由本子决定,而非就在这里和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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