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童言无忌一语道破机关
丰收不明白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别拐着十八个弯子，直接说成不？”三月白了他一眼：“直接说,成,就是我们姑娘对你家公子没意思,她心里人不是你家公子，够明白了吧！”
丰收道：“你别哄我，这话谁信，数来数去,二姑娘身边除了我们家公子，哪来别人。”三月就没想到平常瞧着分外机灵丰收，原来也是这么个榆木疙瘩脑袋,没好气道：“你也太小看人了,合着我们家姑娘除了你家公子就嫁不出去了。”
丰收眼珠子转了转：“那你跟我撂个实底儿,除了我门公子还有谁？”三月刚说了一个封字就明白过来，一叉腰道：“好啊！丰收，你都学会用计了，反正不是你家公子，是谁，以后自然知道，现如今却不能告诉你。”
丰收道：“可见是哄我，就是真有别人，难道还比上我家公子不成，家世，模样，本事，心意，那样儿我们公子不是拔了尖。”
三月道：“要说这些，你家公子还真要差些，得了，你也别套我话儿了，日后自然知晓。”丰收道：“若你说是真，怎你们家老爷还巴巴留下我们公子，我听□里意思，中意着我们公子呢。”
三月嘀咕一句道：“这可是老爷糊涂了，我不跟你说了，得赶紧回去告诉我们姑娘去……”“三月，三月……”哪儿叫住她，扭身就没影儿了。
丰收不禁愁上来，这事闹，怎么又出来一个别人，他就说，这些年看过来，除了小时二姑娘跟公子略亲近过几日，后来可是能躲就躲，能避则避，就是如此，公子也没少表白心意，如今想起来，二姑娘哪里回应过什么，都是他家公子剃头挑子一头热事儿，中间还掺和上夫人，一开头瞧不上人苏家门第，后来又惦记着娶二姑娘当个二房，如今连正儿八经八抬大轿都不见得能抬家去了，这都什么事啊！尤其公子哪儿可不都认了死扣，他就是有心劝，也得公子听得进去才成啊！
三月跑回去，正遇上四月来给二姑娘磕头，三月才想起来，今日正是四月成亲第三日，三朝回门，三月是把姑娘这里当成自己娘家了。
三月笑眯眯打量四月半天，见才三天就变了个样儿似，头发梳成个妇人髻，绾脑后，插了一支镶八宝金簪子，耳边翡翠坠子映着一张小脸儿白嫩润泽，含着些嫁娘羞涩，本来就出挑眉眼儿，多出几分明艳姿色来，不禁打趣道：“倒是咱们王管事会调理人，这才几天，就生生变了个样儿，我都认不出了。”
四月脸一红，白了她一眼道：“一大早不姑娘屋里伺候着，去哪儿疯了，我来时候就不见你，坐了这大半天，你才回来，姑娘身边若有什么着急事儿，怎么办？”
采薇道：“自打丰收来了，三月心就不咱们这院了，早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脚儿跟着心走，拉都拉不住。”
三月见身边没旁人才道：“姑娘还说这些没用，丰收可说，老爷相中了杜公子，要把姑娘许给杜家呢！”
四月蹭一下站起来道：“这如何使得，咱们二姑娘跟定国公府，虽说没正式落定，可皇后娘娘那边都知道了，哪里能再许给旁人，老爷倒是越发糊涂了。”
三月道：“这也怨不得老爷，姑娘这事儿虽说知道不少，可谁也没敢宣扬，咱们老爷太太平日极少出门，哪里知道底细，要我说，姑娘就早跟老爷说明白，也省得老爷那边乱点鸳鸯谱，可不害人害己。”
采薇倒是没想她爹动了这样心思，采薇想了想，站起来就去了爹娘院里，刚到了院子外，就遇上杜少卿，想是给她爹娘刚请安出来，避无可避，采薇蹲身一礼道：“大哥哥一向安好。”
杜少卿有些愣愣望着采薇，记忆中淘气少女，已经成了大家闺秀，举手投足优雅娴静，只是从她明亮流转眼波中，还能窥见些许旧日影子，不见面时候，心里时时惦记着，可如今见了面，杜少卿还是放不下：“采薇……这些年你，你……”好容易见了面，杜少卿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是问她这些年还好，还是问她记不记得自己心意，张了张嘴却什么都问不出。
三月瞧了杜少卿后面丰收一眼，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就这样巧，采薇却道：“三日后便是会试之期，妹妹这里预祝大哥哥一举夺魁。”杜少卿眼里焕出神采，点点头。
采薇蹲身一礼，便进了院子，杜少卿立原处老半天没回神，直到丰收出声提醒他：“公子公子，该回了。”杜少卿才迈步回了客居。
采薇进了屋还皱着眉，原先还说两人虽有些小时情分里头，可后来见面时候却不多，虽杜少卿存了些心思，可不过一个十几岁少年，隔些日子便丢开手去了，哪想到，这都两年不见，还如此。
刚迈进屋，和尚一猛子就扎过来，被他身后追过来奶娘忙扯住：“哥儿，这么着可不成，撞着姑娘可怎么好？”
和尚小身子跟个扭咕噜糖一样扭着：“你松开我，松开……”采薇挥挥手，后面奶娘放开他，和尚一窜，窜过来抱住采薇大腿：“二姐姐，二姐姐，你怎么才来，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采薇伸手抱起他，这小子这一年长得越发敦实，她都抱不动了，和尚搂着采薇脖子，欢喜吧唧吧唧，亲了采薇两下。
采薇抱着他进了屋里，刘氏笑道：“听见你姐声儿就往外跑，叫都叫不住。”采薇见了礼，刘氏拽过采薇手问：“郑家那边可都预备好了，怎今儿没过去？”
采薇道：“昨儿才从郑姐姐哪儿回来，那边府里预备着成亲礼，都是宫里嬷嬷，噪杂不行，我便回来了，明儿再去。”
刘氏道：“不说皇上定了二月初二日子，听你小婶子说，也是朝廷会试日子，到是赶到一块儿去了……”
说了会儿话，刘氏瞧了眼丈夫道：“刚头少卿过来请安……”这话刚起了个头，就听和尚嚷嚷了一句：“娘，杜家哥哥当不成我姐夫，我喜欢木头哥哥。”
刘氏跟苏善长愕然对看一眼：“木头哥哥？”和尚眨眨眼，突然露出个颇纠结表情：“嗯！小叔让我叫伯伯，木头哥哥让我叫哥哥，我都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三月实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采薇脸通红，知道年上和尚小叔哪里住了些日子，却不知怎跟木头搅到了一块儿，木头也不靠谱，跟个小孩子胡说什么。
苏善长跟刘氏这才明白，和尚嘴里木头就是善学师兄，定国公嫡长孙封子都，两人看了采薇一眼，见女儿脸都红了，刘氏跟善长还有什么不明白。
善长忽然问了句：“上次你去宫里，可是见了皇后娘娘？”采薇点点头，和尚这一掺和，倒省了采薇唇舌。
等采薇走了，刘氏悄悄问和尚：“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个木头哥哥？”和尚道：“前几日，小叔哪里，木头哥哥给了我好多稀罕玩意儿，还陪着我玩，问我二姐姐家做什么呢，木头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絮叨，问来问去都是二姐姐事儿。？”
刘氏不禁失笑，让奶娘把和尚带回他自己屋里，才叹口气道：“二丫头自小主意大，这样婚姻大事，连点儿风都不透，我还说跟封家亲事成不了，怎又成这样了。”
苏善长也纳罕，两口子正纳闷呢，苏善学两口子正巧过来，苏善长便拉着弟弟去了前头，这边留下徐静云跟刘氏。
刘氏这才问：“采薇跟封家公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道，国公府那么个高门槛，哪是咱家能攀上去？”
徐静云道：“**子何必妄自菲薄，咱家怎么了，清清白白人家，比什么不强，虽说如今也论个门当户对，可咱家采薇这样女孩儿，任他谁家也没地儿找去，便国公府是个高枝头，若采薇不点头，也成不了，这事儿封子都比谁都清楚，回京来头一件就跟他爷爷撂了底，非采薇不娶，封家虽说是世勋望族，可到了封子都父子这辈儿上，两代都是单传，就这么一个独根儿苗，还不看跟眼珠子似，他说非采薇不娶，家里人哪有不应道理，难不成想断了香火传承，这才有了上次善缘寺事儿，**子却不理会，上回采薇可见了国公爷了，国公爷相中了采薇这个孙子媳妇，封家其他人哪还能说什么，又见了皇后娘娘，这亲事啊！就差不多成了。”
刘氏忙道：“皇后娘娘就没嫌弃咱家？”徐静云道：“嫌弃什么，听我娘说，皇后娘娘跟封夫人赞咱家采薇呢，说采薇知书达礼，稳重大气，又不像旁闺秀那样木呆呆没趣，怪道子都能瞧上，却是个挺难得丫头。”
刘氏一听这话，怎么就觉跟做梦一样呢，老半天才回过神儿来道：“按你这么说，咱家岂不要跟皇家沾上亲戚了。”
徐静云掩嘴笑了：“可不是，子都可是正儿八经国舅爷，我今儿过来，也是封家那边拐了弯子托我跟**子探个话儿，定下这事儿，那边也好请大媒上门提亲啊！”
丰收不明白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别拐着十八个弯子，直接说成不？”三月白了他一眼：“直接说,成,就是我们姑娘对你家公子没意思,她心里人不是你家公子，够明白了吧！”
丰收道：“你别哄我，这话谁信，数来数去,二姑娘身边除了我们家公子，哪来别人。”三月就没想到平常瞧着分外机灵丰收，原来也是这么个榆木疙瘩脑袋,没好气道：“你也太小看人了,合着我们家姑娘除了你家公子就嫁不出去了。”
丰收眼珠子转了转：“那你跟我撂个实底儿,除了我门公子还有谁？”三月刚说了一个封字就明白过来，一叉腰道：“好啊！丰收，你都学会用计了，反正不是你家公子，是谁，以后自然知道，现如今却不能告诉你。”
丰收道：“可见是哄我，就是真有别人，难道还比上我家公子不成，家世，模样，本事，心意，那样儿我们公子不是拔了尖。”
三月道：“要说这些，你家公子还真要差些，得了，你也别套我话儿了，日后自然知晓。”丰收道：“若你说是真，怎你们家老爷还巴巴留下我们公子，我听□里意思，中意着我们公子呢。”
三月嘀咕一句道：“这可是老爷糊涂了，我不跟你说了，得赶紧回去告诉我们姑娘去……”“三月，三月……”哪儿叫住她，扭身就没影儿了。
丰收不禁愁上来，这事闹，怎么又出来一个别人，他就说，这些年看过来，除了小时二姑娘跟公子略亲近过几日，后来可是能躲就躲，能避则避，就是如此，公子也没少表白心意，如今想起来，二姑娘哪里回应过什么，都是他家公子剃头挑子一头热事儿，中间还掺和上夫人，一开头瞧不上人苏家门第，后来又惦记着娶二姑娘当个二房，如今连正儿八经八抬大轿都不见得能抬家去了，这都什么事啊！尤其公子哪儿可不都认了死扣，他就是有心劝，也得公子听得进去才成啊！
三月跑回去，正遇上四月来给二姑娘磕头，三月才想起来，今日正是四月成亲第三日，三朝回门，三月是把姑娘这里当成自己娘家了。
三月笑眯眯打量四月半天，见才三天就变了个样儿似，头发梳成个妇人髻，绾脑后，插了一支镶八宝金簪子，耳边翡翠坠子映着一张小脸儿白嫩润泽，含着些嫁娘羞涩，本来就出挑眉眼儿，多出几分明艳姿色来，不禁打趣道：“倒是咱们王管事会调理人，这才几天，就生生变了个样儿，我都认不出了。”
四月脸一红，白了她一眼道：“一大早不姑娘屋里伺候着，去哪儿疯了，我来时候就不见你，坐了这大半天，你才回来，姑娘身边若有什么着急事儿，怎么办？”
采薇道：“自打丰收来了，三月心就不咱们这院了，早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脚儿跟着心走，拉都拉不住。”
三月见身边没旁人才道：“姑娘还说这些没用，丰收可说，老爷相中了杜公子，要把姑娘许给杜家呢！”
四月蹭一下站起来道：“这如何使得，咱们二姑娘跟定国公府，虽说没正式落定，可皇后娘娘那边都知道了，哪里能再许给旁人，老爷倒是越发糊涂了。”
三月道：“这也怨不得老爷，姑娘这事儿虽说知道不少，可谁也没敢宣扬，咱们老爷太太平日极少出门，哪里知道底细，要我说，姑娘就早跟老爷说明白，也省得老爷那边乱点鸳鸯谱，可不害人害己。”
采薇倒是没想她爹动了这样心思，采薇想了想，站起来就去了爹娘院里，刚到了院子外，就遇上杜少卿，想是给她爹娘刚请安出来，避无可避，采薇蹲身一礼道：“大哥哥一向安好。”
杜少卿有些愣愣望着采薇，记忆中淘气少女，已经成了大家闺秀，举手投足优雅娴静，只是从她明亮流转眼波中，还能窥见些许旧日影子，不见面时候，心里时时惦记着，可如今见了面，杜少卿还是放不下：“采薇……这些年你，你……”好容易见了面，杜少卿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是问她这些年还好，还是问她记不记得自己心意，张了张嘴却什么都问不出。
三月瞧了杜少卿后面丰收一眼，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就这样巧，采薇却道：“三日后便是会试之期，妹妹这里预祝大哥哥一举夺魁。”杜少卿眼里焕出神采，点点头。
采薇蹲身一礼，便进了院子，杜少卿立原处老半天没回神，直到丰收出声提醒他：“公子公子，该回了。”杜少卿才迈步回了客居。
采薇进了屋还皱着眉，原先还说两人虽有些小时情分里头，可后来见面时候却不多，虽杜少卿存了些心思，可不过一个十几岁少年，隔些日子便丢开手去了，哪想到，这都两年不见，还如此。
刚迈进屋，和尚一猛子就扎过来，被他身后追过来奶娘忙扯住：“哥儿，这么着可不成，撞着姑娘可怎么好？”
和尚小身子跟个扭咕噜糖一样扭着：“你松开我，松开……”采薇挥挥手，后面奶娘放开他，和尚一窜，窜过来抱住采薇大腿：“二姐姐，二姐姐，你怎么才来，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采薇伸手抱起他，这小子这一年长得越发敦实，她都抱不动了，和尚搂着采薇脖子，欢喜吧唧吧唧，亲了采薇两下。
采薇抱着他进了屋里，刘氏笑道：“听见你姐声儿就往外跑，叫都叫不住。”采薇见了礼，刘氏拽过采薇手问：“郑家那边可都预备好了，怎今儿没过去？”
采薇道：“昨儿才从郑姐姐哪儿回来，那边府里预备着成亲礼，都是宫里嬷嬷，噪杂不行，我便回来了，明儿再去。”
刘氏道：“不说皇上定了二月初二日子，听你小婶子说，也是朝廷会试日子，到是赶到一块儿去了……”
说了会儿话，刘氏瞧了眼丈夫道：“刚头少卿过来请安……”这话刚起了个头，就听和尚嚷嚷了一句：“娘，杜家哥哥当不成我姐夫，我喜欢木头哥哥。”
刘氏跟苏善长愕然对看一眼：“木头哥哥？”和尚眨眨眼，突然露出个颇纠结表情：“嗯！小叔让我叫伯伯，木头哥哥让我叫哥哥，我都不知道该叫什么了？”
三月实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采薇脸通红，知道年上和尚小叔哪里住了些日子，却不知怎跟木头搅到了一块儿，木头也不靠谱，跟个小孩子胡说什么。
苏善长跟刘氏这才明白，和尚嘴里木头就是善学师兄，定国公嫡长孙封子都，两人看了采薇一眼，见女儿脸都红了，刘氏跟善长还有什么不明白。
善长忽然问了句：“上次你去宫里，可是见了皇后娘娘？”采薇点点头，和尚这一掺和，倒省了采薇唇舌。
等采薇走了，刘氏悄悄问和尚：“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个木头哥哥？”和尚道：“前几日，小叔哪里，木头哥哥给了我好多稀罕玩意儿，还陪着我玩，问我二姐姐家做什么呢，木头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絮叨，问来问去都是二姐姐事儿。？”
刘氏不禁失笑，让奶娘把和尚带回他自己屋里，才叹口气道：“二丫头自小主意大，这样婚姻大事，连点儿风都不透，我还说跟封家亲事成不了，怎又成这样了。”
苏善长也纳罕，两口子正纳闷呢，苏善学两口子正巧过来，苏善长便拉着弟弟去了前头，这边留下徐静云跟刘氏。
刘氏这才问：“采薇跟封家公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道，国公府那么个高门槛，哪是咱家能攀上去？”
徐静云道：“**子何必妄自菲薄，咱家怎么了，清清白白人家，比什么不强，虽说如今也论个门当户对，可咱家采薇这样女孩儿，任他谁家也没地儿找去，便国公府是个高枝头，若采薇不点头，也成不了，这事儿封子都比谁都清楚，回京来头一件就跟他爷爷撂了底，非采薇不娶，封家虽说是世勋望族，可到了封子都父子这辈儿上，两代都是单传，就这么一个独根儿苗，还不看跟眼珠子似，他说非采薇不娶，家里人哪有不应道理，难不成想断了香火传承，这才有了上次善缘寺事儿，**子却不理会，上回采薇可见了国公爷了，国公爷相中了采薇这个孙子媳妇，封家其他人哪还能说什么，又见了皇后娘娘，这亲事啊！就差不多成了。”
刘氏忙道：“皇后娘娘就没嫌弃咱家？”徐静云道：“嫌弃什么，听我娘说，皇后娘娘跟封夫人赞咱家采薇呢，说采薇知书达礼，稳重大气，又不像旁闺秀那样木呆呆没趣，怪道子都能瞧上，却是个挺难得丫头。”
刘氏一听这话，怎么就觉跟做梦一样呢，老半天才回过神儿来道：“按你这么说，咱家岂不要跟皇家沾上亲戚了。”
徐静云掩嘴笑了：“可不是，子都可是正儿八经国舅爷，我今儿过来，也是封家那边拐了弯子托我跟**子探个话儿，定下这事儿，那边也好请大媒上门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