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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0

作者:墨妖
更新时间:2017-10-31 11:08:53
能了。只是说来也奇怪,君帝吐血病了,怎么连一个嫔妃也没见过来探安啊?难不成寄居在自己身体里的这个佟霞真那么厉害?不太可能吧?那么一大群女人耶,个个心狠手辣机谋面出的,她怎么能办到这么高难度的事情?还有就是,自己现在的权限到底有多大啊?发顶上的九串珠帘是皇后参政权的代表。可是到底参到什么地步?还有,自己在这个宫里到底可以说上什么样的话?还有,刚才就奇怪得不得了。君帝病卧而归,怎么也该住到承乾殿去吧?怎么会直接把人送到碧波宫里来了?还有……还有……

    一大堆搞不懂的状况,自己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啊?

    这个女人还是这么没用!

    叶沉逸心里是这个火大,实在是想骂人,可是外面还挤着一堆没主没脑的东西,如果这个时候让她们知道明后掉了包,事情会更加麻烦的。苦命啊!自己到底是造了哪门子孽要来管这种事?

    都怪那个陆华浓!

    都是那个比狐狸还要精的臭女人,居然在去年把那个拥有着连阳光都为之失色之灿烂笑容的嘉昱带进了融雪苑。

    那是一个大雪初晴的日子,自己难得起个大早,只因为想贪看雪露初打梅瓣的风景。融雪苑内外种了很多株梅花,有红梅白梅甚至金梅碧梅。这些梅花的性情很是怪异,不到雪厚风过确不开花。但只有上面两样时节全俱,那么接下来会有半月的时光全都灿颜绽放,风情无二。

    喜欢观梅的人很多,癖好也各不一样。

    象陆华浓就喜欢:“我喜欢在梅花尽开的全盛时期观赏,一趟出来雪行,可以看到各色各样的梅花。全颜绽放,含苞待守,哪怕是有一点点凋谢之意却仍然顽守枝头的残梅也有它美丽的风景。”

    苑墙外似乎听到了陆华浓清朗自信的声音。难不成,她也一大早出来赏梅了?可她不是喜欢那样的梅景吗?要看那样的景致三四天后再来恐怕是最美的时候吧?最爱睡懒觉的她,这么一大早爬起来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有些小小的好奇,侧耳倾听间,一个陌生却听来无比动听的稚嫩声音响起了:“陆姨是坚强乐观的人,所以才喜欢那样的风景,因为您相信所有的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相对的自然所有的景致都有美丽的所在。对吗?”

    说话的人应该年纪不大,言语间虽然尽是大人气,可语调中却仍保有了几分奶娃娃的可爱气息。是谁家的小孩?居然这般的……

    “人小鬼大。”陆华浓嬉笑着捏捏叶嘉昱的小鼻子,然后鬼鬼的瞅了一眼融雪苑的院墙后,甜甜问道:“那么,你喜欢什么样的梅景呢?”不能光是你来评判人吧?等你说出来,我也好好数落数落你。

    陆华浓嘻皮笑脸又满含诡诈的模样,让嘉昱心中一阵的坚强。自己和她虽然打交道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听父皇说过她的习性。这个陆姨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而且颇有几分小孩气。有仇必报不说,而且根本不管什么身份地位,尊卑长幼,只要惹了她一点点,她都会想方设法的找回面子来。想来肯定是自己刚才那番话让她觉得不爽了。可是话已说出,收回是不可能了,要怎么才能不让她修理了自己嗯?

    有了:“我喜欢什么样的梅景啊?当然是喜欢眼前的梅景喽?”

    眼前的梅景?

    难不成,这个陆华浓自已个还烦本宫还不够,居然要带个小孩一起上阵?一瞬间,叶沉逸有些不悦,再没了看梅的心情,扭身便想进屋。

    却不料,却听到院外的那个小孩居然这样解释:“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诗:满目山河空望远,不如惜取眼前人。其实人和景都是一样的,你不可能看得到这世界上所有景致最美的时候。但是,你却可以让自己的心看到眼前景致最美的一面。象今天,就算是树上一朵花也没有,嘉昱也可以在看到它的时候,敬佩它平素坚忍只为它日怒放的深重,想象有朝一日满头朱红绽放,盛颜芬芳的模样。只要有了这样的心情,那时的它就是最美的时刻!”

    心眼所开,满目才尽是美景?

    听到这话的叶沉逸不由得一怔,望着这满树的红花碧沫,突然间眼前好象出现了几日前它们还是一头干枝的模样。同样的枝躯,多的不过是这表面光鲜的几许风景罢了,可在素日自己竟然半点的心情来观赏它们,更不曾细想过那时的它们到底在干些什么?是枯寂的等待老死?还是象这些梅株一样,含蓄能量只等有朝绽放美景?

    原来在往日里,枯死的不是那些梅树,竟是自己的心眼。

    想想真是令人思之发笑,自己这么一个大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有见识。

    “去外面瞧瞧,那是谁家的孩子?外面冷,带他进来吃口热茶吧。”话不多,但已是破开招的热情了。宋嬷嬷赶紧支了人去苑外打探,不多时便见侍者带着一名朱袍银冠的稚龄男孩进来了。

    不大大的年纪却是少见的气魄胆量,进得苑来一不怕生二不胆怯,只是扬着一脸灿若朝阳的面容冲着众人浅笑,然后中规中矩的半跪在了叶沉逸面前,轻声朗道:

    “侄儿嘉昱给三姑姑请安,祝三姑姑清福永享,美丽长春。”

    1

    91 通与不通;

    真的是有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回来了。

    十年,整整的十年已经让自己几乎忘却了这里的一切,熟惯了那个超初陌生但后来却似如鱼得水般的奇怪时空。乍乍突然回来,还真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没有电灯,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游戏机,甚至连个卫生间的起码设备也没有。连上个厕所居然那样的不方便!原来自己原来到底是怎么活了这么大的啊?

    象叶诚嘉或他所说的那样,靠别人吗?

    也许吧?

    饭不用自己做,脸不用自己洗,头发不用自己梳,甚至衣服都不用自己穿。自己每天要亲自做的不过是吃饭睡觉看书玩耍,以及侍伺那个皇帝罢了。实在是毫无用存没前途的米虫一枚!可是,之前似乎自己并不曾那样想过这种问题,也许如果不是自己碰上那么诡异的事件去了那么诡异的地方后,也许自己真的这辈子也不会思索着到底什么是有意义的人生?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而自己又得用怎样的方式才能真正让自己活得快乐兼自信。不再盲从于世俗规流,不再依附于身份地位,当然更不用以色娱人或者利用感情来仰人鼻息等等。自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活得象一个真正的人,真正的女人。

    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很好!

    放在以前也许真是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情。想象不出来要怎么办吗?以至于那时被幽禁在碧波宫时的日子,简直过了个一塌糊涂。现在想起来,明彤霞都觉得自己那时候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也不怪叶诚嘉会对自己那样失望,简直软弱得不象个成年人嘛。甚至连个小孩都不如,真是丢人!

    当然,那一切自然是有原因的。原因在别人看来或者曾经在自己看来是因为失去了宝宝又失去了他的关爱,再加之母亲新丧,心理上承受不了太多的打击导致的疯颠。而实际上呢?彤霞很清楚自己当时并没有真正的疯掉,只是一时间觉得好害怕好恐慌好失望。对她那么好、从小和姐妹一样长大的侍儿背叛了自己,母亲死去父亲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孩子走了诚嘉却只知道冲自己发火,甚至根本不曾察查幕后的真凶……这么多年来自己到底是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中。真的不明白!看不懂这个世界,看到谁都觉得可怕。不如疯掉,活着真的不如疯掉。

    那是那个时候唯一的念头。于是才会顺应着太医的胡诌做些奇怪的举动。可没成想,后果竟然会是那样的更加一落千丈。用万念俱灰来形容那段日子真的不为过!在落水的那刻,真的希望就那样死去。可没成想,却碰到了那样的一个事情,那样一个让自己获得重生的事情。

    思来倒想:才觉发现原来的自己真的也许是配不上他这样的男子吧?怪不得他那般的失望,甚至负气做出那样的举动。怪不得他,不过彤霞也不愿意认为是怪自己,毕竟象那个人所说的:世上所有的男女都是一半寂寞的月亮,无所谓哪个比哪个更完美,只有哪对比哪对更合适。

    象自己和他不就过得很好吗?

    换而言之,自己和诚嘉也许真的不合适吧?

    自己永远无法想象面对这样的他――明明醒了,却万念俱灰般的躺在龙榻上一动不动。既不看自己,也不说话,象是褪尽了兵羽的临亡武士,再也没了斗志与信心。

    不是不会安慰人,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娘娘,夜深了,您去休息,奴婢们来守夜吧。”

    玉箫玉笛实在是看得娘娘这般模样太心疼了,才上来劝慰。可是,她们也是知道娘娘根本不会去休息的,所以在进来的时候还附端来了宵夜――一碗莲子红米羹和一碗绿豆糕。全是清心下火的东西!正经忙帮不了娘娘,这点事情还是可以想得到的。

    按作以往的佟霞,在看到侍儿们如此的贴心后,肯定会回以了然的一笑。可是这事落在明彤霞的眼里却是十足的怪异:这两个丫头到底是想不想让自己休息啊?如果想让自己休息,为什么要端来夜宵?如果不想让自己休息,干什么说前面那种话?明明这两个丫头看起来一副子为主分劳、忧心忡忡的模样啊?为什么做的事情这么让人难以理解?

    “娘娘……您不喜欢吗?”玉笛有些发楞?这两样东西明明是娘娘在入夏后最常吃也最喜欢的两样食物的。可是为什么娘娘是这个反应?

    想不明白,扭头看姐姐,玉箫也是有些头怔。事实上自打从神殿回来后,玉箫就觉得今天娘娘实在是怪异得很。见到各位侍儿什么表情也没有,回屋这么长时间了不也向以前那样一回宫就换便服,君帝病倒了也不见她有多忧心的模样,反倒是一个劲地打量四周的程设。刚才逸乐公主来了以后,反应就更是怪异。不管是对她先前对君帝所做的事情,还是后来担揽朝政的事情,都没有一句的异议。

    就算她和君帝都相信逸乐公主对朝权没有企图,也不该一句话不说吧?

    难不成,这又是设计好的什么计谋?

    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娘娘嘴角逸出的浅笑?

    如果不是娘娘这身妆扮尽与早上自己安排得一般无二,玉箫还真是想怀疑眼前的这个娘娘是不是有人冒充的。

    这个丫头来怀疑自己了?

    难不成自己哪里不对?

    接下来该怎么办?

    明彤霞有些心慌,赶紧是低下眼帘想辙。可她这个动作让玉箫看得就更是不舒服:为什么娘娘的眼神会变成那样?难不成真是假的?对,试她一试。

    “娘娘,刚才南主派人来回话,说上回要他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话,声音很是谦卑温婉,却让明彤霞感觉到后脊梁一阵阵的恶寒。怎么办?这丫头难不成在试探自己?什么南主,什么找的人?自己要怎么回话来行?

    要命,不说话难道都能泄了底?

    这个佟霞是怎么调教人的?怎么连个丫头都这么厉害?

    正自慌神时,就听见龙榻上的叶诚嘉说话了:“玉箫,甭问她,她不是你们的主子。佟霞有事要出去一阵子,朕饿了,上夜宵吧。”说着,便从龙榻上坐起了身。

    听到这话后的玉箫玉笛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娘娘又偷跑出去了。怪不得这么不对劲?只是这回怎么一个侍儿都没带啊?娘娘真是越来越让人操心了。

    想归想,怨归怨,但到底主子人的事情奴婢们是无法参驭的。君帝说是饿了,那么就赶紧上夜宵吧。两下击掌,六名近侍赶紧就是进来服侍君帝起身布衣,端茶上汤。

    一个个行动俐落,举止大度,尤其是领头的那三个更是麻溜的俐落。根本不用叶诚嘉说些什么,便把该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机灵的程度实在是让明彤霞看得这个汗颜。

    用膳完毕,洗漱更衣后,侍儿们退下了。

    寝宫之后,再次只剩下了叶诚嘉和明彤霞。只是这次,叶诚嘉似乎不再逃避,而是静静的坐在圆桌边,盯着彤霞瞧。表情很严肃,眼神很锐利,甚至有点阴森森的味道。

    彤霞这个心虚,难不成他准备对自己严刑拷打了?怀疑是不是自己用了什么左道旁门,弄走了原来的明后?对,今天左右这帮子人都是这么称呼的。很气派的名词!可惜不太适合自己。

    他到底要问什么啊?而自己该怎么回答?回答他自己在那边用佟霞的身份结了婚,还生了三个孩子?这算不算出墙?皇后出墙该怎么惩治?民间好象是渍猪笼游街示众,可皇宫里似乎为了脸面通常都是三尺白绫,要不就是鸩酒和匕首。自己该选哪样?有可能没有死了以后魂魄还可以回到佟霞的身体里去?那样的话,死了倒也不算可惜。只是方式要选好,不然太疼了。

    一脑门子杂七杂八的乱想,所以根本没有听到叶诚嘉头一句的问话,而等到耳朵里自动听入第二句问话后,又突然觉得这话问得实在是又正经又奇怪:“这十年,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

    啥?

    他怎么这么问?可,挠挠头,天!居然一脑袋全是首饰金钗明环的,真是重。一白天人来人往的太过紧张没发觉,现在才觉得真的好重噢。伸手想拔下几个来轻省轻省,可是一看到那边还等着自己回话的叶诚嘉,就又是一阵子别扭。怪异!超怪异的场合,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啊?

    见她那副扭扭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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