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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铁血鹰扬 189章 校场扬威(上)

作者:寻香帅
更新时间:2018-11-13 04:23:55
    第189章 校场扬威(上)

    今天是刘冕在燕门边关军营里渡过的第一个夜晚。入军数日以来,他非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习惯,反倒身体里充满了一种熟悉的冲动和兴奋。或许,他的血管里本就奔流着军人的鲜血。如今置身于雄浑磅礴的军旅气象之中,自然而然的就会被激起豪情来。

    帐外隐约传来巡哨将士的脚步声。刘冕独自一人睡在将军帐中,却有些失眠了。他头枕双臂想着黑齿常之对他说的一些话,想起了许多的事情。一则就是那个洛阳的芙玉,他左思右想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如今自己离开了洛阳,鲁友成和唐胡虏他们能跟她较得过劲吗?再者,自己手下的那五千人马,算起来也带了有些日子了,却始终和他们有些貌合神离。看来,想要融入他们其中还并不是太容易。但凡有本事的人,都多少会有一点孤傲。他自己年轻无名,被那些老兵们看作是出身纨绔的世家子弟也是很有可能的。

    慢慢来吧,不急。刘冕暗自寻思来了一个换位思考,回想当初自己作为一名普通的特警,和充军在扬州时的情景。自己当时也只是普通的小兵和身份低微的下层军官。什么样的长官和将领才能让自己心悦诚服呢?

    再结全黑齿常之传授的经验,和刘仁轨兵法中的提要一比对,刘冕也算略有所得。最终他认为,以前经常看的武侠里的一句话,说得很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江湖,就是广义上的‘政治’。

    政治不仅仅是那些朝堂官员们玩的东西;笼统说来,与人相处便是政治。离开朝堂到了军队,仍然要在这方面入手提高自己。怪不得刘仁轨说,不懂政治的将军,绝对不可能成为好将军。

    刘冕也想起很久以前听说过的一句话,古往今来唯独两样东西是相通相似的:政治与性。貌似落后的古人,政治智慧并不会比今人差;一如同刘冕也能跟韦团儿享受鱼水之欢。

    第二日黎明天还未亮,刘冕一翻身爬起就洗了一把脸。冷水的刺激将他很快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过来。看着水中自己的影子,刘冕面色一沉扬了扬拳头,暗自给自己加油鼓劲。

    刘冕出得帐来,营中还有巡哨的士兵,一些火堆也还有余烟袅袅灰烬尚未熄灭。在帐外值哨的几个小卒有点打盹,刘冕走出去后清咳了一声,众人方才惊醒,慌忙拜道:“将军!”

    刘冕也没有斥责他们,只道:“若是极困,就换人来值哨。”

    众小卒即羞又怕,惶惶道:“是,将军……”

    刘冕并未多言,独自一人径直朝马厩走去。天色尚早,军队的集结号也还没有吹响。许多将士仍在睡梦之中,一路走过去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刘冕走到马厩边,几名赶早来喂马的小卒还都有点吃惊,胡伯乐也在其中。他正在给火猊喂食草料梳理毛发。火猊见了刘冕就昂首打鼻,算是打过了招呼。

    “将军今日起得如此之早,可是有事外出?”胡伯乐问。

    “没有。”刘冕道,“我只是想去校场练武。火猊吃饱了吗,牵出来吧。”

    胡伯乐有点愕然但还是照做了。刘冕就牵起马来朝校场走去,胡伯乐自高奋勇的替刘冕扛起了方天画戟,二人一起来到大校场。

    晨曦微露天色仍暗。夏日的凉风吹起,送来清新泌人的泥土气息。宽逾数十里的大校场上已经有了一些人在自发操练。有的跑步,有的打练筋骨力气,有的在木马架边练习马上搏击。

    在军队里,马匹是绝对的宝贝。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随意支唤马匹的。普通的军士有义务练习马术,但他们更多的时候只能在木头假马上练习上马、下马和基本的搏击技术。只有有身份的将军和精锐的越骑,才能随意在真马上练习。

    “将军欲练戟法吗?”胡伯乐道,“可到木偶林试试。”胡伯乐指向前方一片木桩。刘冕放眼一看,一大片一人高的木头钉在地上,错落有致的排列。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面骑马冲刺,练习马上枪术。

    刘冕走过去观看了一阵,只见那木偶林的排列不太规则,零乱错落如同战阵之中的敌军战位。那些练习马枪的骑士们,灵活的策马在木偶林中左晃右跳,骑术精湛枪法凌厉,看来是练得极为熟练了。若非如此,别说是挺枪刺偶,就是想灵活连贯的策马跑动都有困难。

    这处木偶林还真是设计得别有心裁。一来可练骑术和反应,二来可练枪法和提高马匹的变向能力。

    刘冕观看了一阵心中略有感悟,想来自己也曾是几度冲阵厮杀了,真正的搏杀场面都趟过来了,还怕这死木头阵不成?他拍了拍火猊的脖子翻身上马:“戟!”

    胡伯乐将方天画戟扔给刘冕,大声道:“将军小心,那木偶都是腿粗的木头钉得极为牢实,若是火猊跑得过快撞了上去……”话未说完,胡伯乐只感觉眼前一道毫光一闪,刘冕带人带马已然消失在他眼前。

    胡伯乐睁大了眼睛叹道:“好快!……这若是阵前取上将首级,人家如何反应得过来?”

    刘冕刚刚跑入木偶林时,果然感觉这其中道路曲折狭小,如同走在林间小道。有些木偶上钉了刷有红漆木板,便是练习之时要劈刺的地方,表示是敌人要害。刘冕放慢马速先是让自己适应了一会儿,抡起方天画戟小心的刺击着那些红木板。左躲右闪忽快忽慢,如同表演马术杂技一般。

    看似容易,实则挺折腾人。一来考验骑士的灵活与兵器的熟练程度,二来也是考验马匹的应变能力。

    刘冕在木偶林中来回练习了两朝,身上已是出了一阵大汗。火猊马体力充沛并不劳累,可是却连连打着响鼻看似已然很不耐烦。

    刘冕也有些恼火,心道我这方天画戟走刚猛霸道一路,不同于马枪的灵活飘逸。火猊这样的神驹灵活性已然不用训练,我又何必像那些使枪的寻常小卒一样的练习?

    想到此时,刘冕剑眉一竖力夹马腹。火猊脾气暴躁早就憋闷得不行了,此时怒声长嘶奋蹄一跃就加快了速度。

    刘冕沉声怒喝一声,方天画戟手起戟落,将身前一根大腿粗木桩齐根削断,凌空甩起几丈来高‘彭当’一声落到地上。

    正在附近一同训练的将士都被吓了一跳,齐齐朝这边看来。

    “这才痛快!”刘冕杀起了性子,火猊也越发精神抖数。方天画戟的八个基本招式流水般使出,挡在刘冕身前的一排排木偶应声而倒,就如同多米诺骨牌。

    ‘砰砰砰砰’,四周落下一片木头碎片。众军士一起倒抽凉气:好霸道的打法!

    “刺!”刘冕清啸一声,方天画戟的戟头‘嚓咔’一声扎入了一个木偶之中。那木偶扎进泥堆里足有一尺来深,打得极牢。刘冕奋起神力用力来挑,居然纹丝不动。

    火猊马也感觉浑身一沉,前腿的肌肉也绷得紧了,双蹄奋力一踏踩在泥土上,发出闷声的大响。

    一人一马都使出了浑身力气。刘冕咬牙沉声暴喝,火猊马奋然扬首怒嘶长啸,双蹄猛然发力——但见那根大腿粗、一人高的大木桩子,居然从泥土中连根被拔。方天画戟宛如龙啸天驱奔腾上天,将那木桩甩起十余丈高。

    众将士齐声惊呼,全都仰头眼巴巴的看着那根在半空飞舞的木桩,全都傻了眼。

    “彭当、当”连声巨响,木头远远落到地上,砸出数个大坑。众将士目瞪口呆。

    火猊兴奋起来,前膀肌肉如同气球般胀起收力不住,昂然人力而起前蹄乱蹬,嘶声长啸。

    木偶林这边传来连声异响,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过来,都眼睁睁看到眼前一幕。众人惊愕不已一时没了言语。半晌后才爆发出一阵满堂喝彩——“好”!

    胡伯乐远远跑来惊声道:“将军真乃神力!”

    刘冕的筋骨也活动开了,感觉通体舒泰,此时爽朗笑道:“多时未尝像今日这般活动了,痛快!”

    这时身边传来一个声音:“神驹猛士,膂力非凡,真乃天将也!”

    刘冕回头一看,只见木偶林另一边有几人一齐策马过来。为首一人未穿盔甲手提马槊身披角弓,大约三十四五年纪,身后跟着六七名骑士。

    细下一辨认,不认识。

    那人由远及近走来直勾勾的看着刘冕,不急不忙的道:“血红宝马方天画戟,年方弱冠英勇无匹,阁下想必就是左鹰扬卫将军,刘天官吧?”

    “正是在下。”刘冕拱了个手疑惑道:“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勒住马来拱手回一礼:“在下右鹰扬卫将军赵怀节。”

    “赵将军,幸会。”

    “幸会。”赵怀节的神色间多少有点倨傲,有肆无恐的将刘冕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久闻左鹰扬卫有个猛将挂印先锋,就是昔日于扬州一战成名的刘天官。今日得见,刘将军果然天生神力肆无匹敌。”

    “赵将军谬赞了。”刘冕客套的笑了一笑,心中却有些不爽。都说同行是冤家,这赵怀节语音虽是恭维,却是一股满不在乎的腔调,隐含讥讽之意。

    赵怀节也是客套的笑,突然话锋一转:“刘将军的方天画戟恐怕已是难逢敌手。不知箭术如何?”

    “粗陋技艺,不敢登大雅之堂。”刘冕只作谦虚,随意应付。

    赵怀节身后的一名小校嚷道:“二位将军都身怀绝技,何不当堂比试一场,也好让我等开个眼界?”

    “是啊,小人也好开个眼界!”其余众将士一起起哄。显然是早就商量好了来的。

    赵怀节却故作愠怒的道:“尔等休得无礼!”

    刘冕早就看穿他们的意图了,无非就是来挑战的。此时微然一笑,一字一顿道:“较量一场,又有何妨?”

    “嗯,刘将军当真如此赏脸?”赵怀节扬了扬眉梢露出一个冷笑来,把手朝垛场一指:“那刘将军,请吧!”

    “请!”刘冕勒转马来就朝垛场奔去。赵怀节等人亦步亦趋紧紧跟来。

    垛场,即是将士们练习箭术的地方。军中练箭,是最重要的一门课程。一般有四种练法:一是步射、二是阵弩、三是长垛、四是骑射。步射不必说,就是立定射箭比较准确度;阵弩是多人一起练习,主要是练习配合和默契;长垛即是远距离射靶,单人练精准,多人朝天放箭练习箭阵;骑射,则是最高级的箭术,一般是将军和越骑的练习科目。跟现在的移动打靶或是打飞碟差不多。

    此时垛场上已有多人在自发练习箭术。见到两名将军骑马带人奔来,都自觉的退到一边来观战了。

    刘冕随手挑起一把骑兵用的角弓,挂一壶箭到腰上,对赵怀节道:“赵将军请说,如何一个比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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