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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4

作者:猫腻
更新时间:2017-01-03 22:44:49
换着彼此的意见,木恩先生和成员们盛情称赞联邦接待方的热情,同时表示今天受到了深刻的民主自由气息薰陶,日后一定要将如此完备的民选制度在左天星域推展开来。

    怀草诗二人从长椅上站起,向着石阶方向走去,隔着人群,她注意到木恩很隐晦地点了点头,精到联邦方面答应了那个请求,眼睛绂纹眯了起来,默然想道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可能性。

    车队驶入戒备森严的西山大院,特意没有穿皮大衣的木恩先生神情凝重地走入那幢独立建筑之中,身后跟着几位随行人员。

    这是计划外的一次行程安排,联邦政府拒绝多次,但木恩坚称许乐上校虽然已经被证实是每个毛孔都流着肮脏血的帝国皇族,但他们之间毕竟曾经有过一段坚不可摧的战斗友情,希望联邦政府尊重左天星域男人的坚持。

    争执到最后险些陷入死局,木恩忽然降低了要求,说就算不能前去监狱探视许乐,也要允许自己去探访一下邹郁小姐,毕竟根据左天星域的传统及善良习俗,向故人遗孀表达哀悼,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权利。

    必须要说,对帝国了解甚少的联邦政府相关机构,面对着木恩不离于口的左天星域坚持,传统,习俗之类的词语,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二楼房间内。

    邹郁与么眉看着面前的三个帝国人,非常疑惑不解,为什么对方坚持要来探视自己,许乐的遗孀?那个家伙还没死,最关键在于,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这位木恩先生口中,许乐在天京星惨烈逃亡途中念念不忘的爱人以及……孩子他妈?

    “请坐。”

    她礼貌地招呼众人坐下,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帝国人,情绪难免有些异样,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饮品来招待对方。

    木恩先生神情复杂地看了怀草诗一眼,就连他都不明白此行的日的究竟是什么。

    邹郁敏锐地察觉到,原来那个极不起眼的瘦削青年男子,居然地位远在木恩之上,只是这位木恩先生是使团团长,那这个瘦削的青年男子是谁,还有那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为什幺会如此没有礼貌,未经主人允许便到处乱翻自己的藏书?

    书架旁的大师范转过身来,摘下帽子望着邹郁微笑鞠躬行礼,然后对怀草诗用嘴形说了一句无声的话。“这位美丽的姑娘居然不比你流落在费城的妹妹长的差,看来我们的太子殿下真的是艳福不浅。”

    怀草诗看懂了大师范的这句话,面无表情地伸进怀里,取出几张纸条,极隐蔽地放到邹郁的面前。

    被那个帝国中年男子俊美容颜震撼无f6的邹郁,下意识低头望去,紧接着便被上面写着的几行联邦文字震撼地险些叫出声来。三张纸上写着三昝简单的字。”我叫怀草诗。”“许乐是我的亲弟弟。”“你可以把我的身份告诉联邦政府,如果不,那么你可以帮助

    (以前有次接受某报女记者采访,那位姑娘说你喜欢在书里面埋彩蛋,能说几个有趣些的吗?那时候庆余年已经写完很久,我只记得曾经埋过,却忘了具体的位置,很遗憾。

    间客里也有很多,写完之后我争取全部挖出来展览展览,怀草诗和许乐的关系绝对算-是一个,第四卷星光流年第四十章前后,裸腿有爱的大师范把他们关在密室中下**,然后许乐提到席勒的八部曲……

    现在回头看密室里的情节,应该更有趣些,当时有很多朋友说推倒神马的,其实回忆一下八部曲的情节,就有可能想到密室里那对男女的关系,所以绝对不能推,不然会出大乱子。频道乡乡乡”!屁↑!!乡《f;的,猫虽懒而不才,得空闲时也会去偷窥一二。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星期天的晚八点,我会去和大家伙儿聊些情节答些健康的提问什么,欢迎大家伙有空前来参加,注意要健康哈。

    第四卷星光流年 第二百二十六章 苍老恶徒们的倾城之乱

    邹郁极其困难地把目光从纸上挪开,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个寻常瘦削青年,惯常凛冽骄傲的眼眸中,全部被不可思议的情绪所占据。

    不需要再去重复那些帝国人和联邦人都记忆深刻的背景叙述,她知道怀草诗是谁就已经足够。对方的身份以及震撼现身联邦的事实,如同盛夏极暑时忽然塞进去的整桶冰块,没那么容易很快咽进冒中一一于是爽快便只剩下了一个爽字,她大脑中瞬间多出四个深刻的叉,难以思考,震撼元语,回不了神。

    一般人需要很长时间来消化如此震惊的局面,但现在怀草诗现在最缺少的便是时间,他冒着奇险进入西山大院,向邹郁承认自己的身份,没有办法花更多时间去说服对方,所以看着对方的神情,眉头有些烦躁地微微皱起。

    然而邹郁终究是邹郁,她不是普通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直接走到梳妆台旁,拉开抽屉取出一个能够散发蓝光的小仪器,递给怀草诗,默然说道:“你可能需要这个,另外,你知道地址吗?

    深秋的首都降下了第一场雪,瀹淡的暮色中,那些不清自来的雪花被笼上一层淡红,建筑疏林间,仿佛有无数吨燃烧的纸屑正在缓瑷飘落。

    这些嫩烧的纸屑,落在官邸前平坦开阔的草坪上,反射着幽幽的光泽,雪白草青慕红混合在一起,渲成一大滩诡异的色彩,很像刭绷冰川里穿着深绿军装的战士正在流血。

    帕布尔总统沉就看了一眼窗外飘落的雪花,转过身来,在桌上那份死刑命令文书落款处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苍劲有力,绝不软弱。

    官邸工作人员沉就接过文书,走出椭圆办公厅,交给一直等候在外的人们。

    李在道看着下属手中的死刑命令文书,吩咐道:“他死后,把他手腕上的那根金属手镯送过来。

    胡林州荒原尽头的倾城军事监狱,已经连续落了三天暴雪,完善的独立能源系统,让这座监狱依然笼罩在温暖的气息之中,然而窗外不知疲倦飘落的雪片,却让监狱军官们感到一股寒意无由而生。

    那天午餐时,许乐陷着透明墙向那些邪恶恐怖的重犯们举起手中镣铐,说了两句看似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从那之后,监狱方再也没有让他走出过那间特别设计的囚室。

    监狱方坚信那些早已绝望麻木的重犯,断不至于因为那两句话就生出什么大胆的念头,他们更坚信凭借倾城军事监狱完美的安控系统,就算那些囚犯想要做些什么,也没有任何机会。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些寒冷和紧张?从监狱长到普通的警卫,看着窗外垂垂坠落的雪团,总觉得自己的耳边还在回荡着许乐当天的声音。“卑微的活着,或者痛快地去死。”“我想活下去。”

    这两句看似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仿佛变成了无形无质的幽魂,在阴森绝望的监狱内四处飘荡,已经飘荡了好几天,依然没有破灭消散,时时刻刻在所有人的耳边喃喃重复,在每间幽暗的囚室内嗡嗡作响。

    二楼的某间囚室内,身材魁梧的光头乔治,正双膝跪在床头祈祷,神情异常平静虔诚,厚实有力的双唇快速颢抖,用某种百慕大方言急促叙述着什么。

    锃亮的光头上没有一根头发,自然也看不到花白,没有人知道圣乔治的真实年龄已经超过五十岁,而这半百漫漫生命里,有整整十七年就耗在这座军事监狱中。他虔诚祈祷的对象,是斑驳墙壁上的一幅画像。

    画像由非常简单的红色线条构成,模糊可以看出是一个赤裸流血的男人,被架在十字架上。

    画像的画工可以用粗劣来形容,但对于没有什么绘画细胞的圣乔治来说,用自己体内的鲜血画成这副受难图,足足花了他三年时间”好在这座绝望的监狱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乔治在这幅画像前已经跪着祈祷了一天一夜,膝头已经磨破,他终于觉得有抹圣光照耀在自己罪恶的身躯上,无比温暖,虔诚而恐怖扭曲的面容上,逐渐开始绽放狂热的神情。“伟大的主啊。”

    他近乎呻吟一般祈祷道:“我看见了您的使徒,那天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手腕上的手铐在闪闪发光,就像您所教诲的那样,只要我们够坚定,十字架上的铁钉就是处*女手指的轻抚,手镣就是宝石点缀的手链。”

    乔治低下自己的头颅,像铁柱样强悍的斌上肌肉缓缓弹动,低沉说道:“伟大的主啊,我待追随您的使徒去战斗。

    时间已经入夜,孟尔德隔着玻璃窗看着监狱外的夜,苍老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那些雪花飘落的过程是如此清晰如此动人。

    那个家伙说他不想死,是啊,谁会想死呢?虽然这个世界并不怎么美好,不,应该说是如此丑陋不堪,什么爱情婚姻家庭被撕开那层包装纸后,原来都是令人作呕的蛆虫,但既然来了又怎么舍得离开,至少还有如此完美飘亮的雪花。

    我不止想活下去,我还想活着出去,就像小时候那样站在临海州的雪地里放肆的撒野,张开手臂感受雪花落在掌心的微凉,孟尔德干瘪的嘴唇微张,无声地笑了起来,然后想道:那个家伙应该能很轻易地打碎面前这扇钢化玻璃,然而对于自己来说,这层透明仿佛不存在的屏障,却把自己的雪花隔成两个完全不相通的世界,如此牢不可破。

    收回望向窗外雪夜的目光,苍老的学者渡慢移动着微佝的身躯来到床边,有些艰难地抬头望向通风管的入口处,手指旁是一堆昂贵的纤维纸印刷物。

    做为在军事监狱里依然可以为联邦贡献智慧,替前线官兵减少死亡的学者囚犯,他拥有某些小小的特权,比如报纸,而且这座绝望的监狱对囚犯们的日常生活早已麻木,并不如何在意。类似的画面还发生在倾城军事监狱别的囚室中。角处的囚室内,那名以残忍著称的海盗头子,摘下瞎掉左眼上的眼罩,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血腥的笑容,对他来说,人活着总是要找点事情做,马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定特别有意思,至少老的快要死去的他,能够有机会寻找到一丝当年纵横联邦与百慕大之间的宇宙空气,疯狂打劫那些大家族走私商船时的快感。

    三楼泛着某种怪异臭味道的囚房内,同样是个老人。因为无论监狱方怎样教育,都不愿意提高洗澡频率的原因,老人的头发已经纠结在一起。颢预巍巍枯瘦的手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头发分开,不知道在房间哪个角落里摸索半天,居然摸出了一根锋锐的硬物,如果仔细看,大概能分辩出,应该是由一根人类小腿骨磨尖而成!

    这是几年前监狱最后一次狂欢暴动时,老人偷偷从一具被打成肉泥的囚犯身上“取”下来的,然后被他极有耐心地磨成了锋利的骨刀,监狱方的金属探测仪无法分辩人骨,所以竟被他藏了好些年。

    在狱方严密的监控下,老人怎样把这根小腿骨磨成骨刀,是囚犯们这些年最感兴趣的谜题,有一年,那道已经逝去的苍老声音,居然也压抑不住疑惑,当面询问了老人,老人没有回答,只是咧开嘴傻呵呵地一笑,露出满口完好而坚固的白牙。

    老人将缏佝干瘪的身体躲在被窝里,借着缝隙的淡光喜悦地抚摩着骨刀,骨刀早已发骨甚至出现了一些黑斑,年代太过久远,远到他自己都忘了得到这把骨刀的艰辛过程,远到他快要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被关进这座监狱。

    老人神智有些迷糊,想着自己捅了那个姓林的小孩儿后,精神病院最开始说自己有病,为什么最后在法庭上那个医生又说自己没病?那个痛哭的漂亮女人脸扭的真难看,嘶吼着不会让自己这么简单的死要让自己后悔一辈子,自己只记得那张扭曲的脸和满脸含着香水味儿的口水,却真的记不起这一切因为什么而发生。

    我没病,我就是想捅人,我就是喜欢捅人,老人藏在被窝里愤怒地呜咽着,手指紧紧握着发黄的骨刀,然后开始微笑。

    或天性邪恶,或精神暴戾,或许有隐情有故事,或许没有隐情没有故事只有罪恶,这一群联邦最臭名昭著的重犯,被关押在这座军事监狱中,没有会客,没有书信,不得假释,而且没有被处决,单调枯燥恐怖地重复着日子,任由时间一点一点消磨掉他们暴戾的容颜,强健的休魄,雄心与野心,直至垂垂老矣,由内而外一片麻木。

    尤其是那个苍老声音被时间带走后,失去精神领袖的老人们,失去了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精神和兴趣,漠然看着生命在眼前滴答滴答流走,却依然不得即死。

    直到那今年轻的不像话的小眼睛男人再次回来,这座绝望的监狱中,忽然流露出某种生机,恐怖而暴戾,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是为了向冰冷墙壁展现自己还在生存的生机。

    像野草一样直刺天空的短发,在手指的抚摸下逐渐变得规整了些,脸上的胡须却又像倔犟的野草般挣扎着长的出来,许乐沉就望着窗外夜空里飘落的白雪,看着玻璃上那张有个陌生的家伙,心想头发潦草而有胡须的你,真像是一个在荒原上求生的过客。

    死刑命令到来的时间比颖计中要晚几天,利用这非常重要的时间,他把准备工作做的更加充分,对军事监狱周边环境有所掌握,比如面前的窗户玻璃,明显经过特别加工,甚至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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