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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0

作者:南派三叔
更新时间:2016-12-02 21:56:20
是使用鬼哨沟通的人数非常少,而且鬼哨的语言经常变化,这种哨语本身就是在小团体内传播,很难用统一的研究去研究一种亚孤本特殊语言。

    为什么称其为鬼哨子,有几种说法,有人说是因为最初时候盗墓贼在荒野坟堆中使用这种哨子,让人误以为这是鬼在嚎叫。也有人说是因为这种哨子可以迷惑粽子。

    鬼哨的发音非常多样化,舌头敏捷的人可以利用鬼哨模仿几十种声音,用在不同的场合,比如说,闷油瓶进入木结构的吊脚楼内,立即就用鬼哨模仿了房屋中人行走后各个部件发出的动静。在草野可以模仿虫鸣,山中可以模仿鸟叫。

    我想起在七星鲁王宫中,闷油瓶和血尸沟通的那一幕,也许就是鬼哨声和尸体脑里的尸鳖发生了共鸣,用来测试是否有鳖王寄生在尸体里。

    之后我尽量让故事连贯,就不做这么复杂的解释。任何鬼哨的沟通,我会直接以语言描写出来。

    我也探头爬到高脚楼之内,就意识到这是一处住家,有大量编织藤筐的材料堆在角落,一些编织到一半的藤筐放在房间的中间,屋子的中间摆着炭炉,编好的藤筐挂在上头烘烤,把多余的水分烤出来。还有大量蒲草和破旧的竹制用具,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处的。

    一边有一道木楼梯通往二楼。靠峡谷的方向门窗都关着,窗口有很多的腊肉。

    这是普通彝族人的生活状态了,不客气的说,这应该也算是富裕之家,从腊肉来看,这家的男主人正在壮年,而且应该是猎人,在寨子里这样的人是有社会地位的。

    我们静了一会儿,我已经能感觉到这些经常出入这种场合的人的行动力,他们安静下来听楼上动静的时候,身上已经开始除去湿透的衣物,丝毫没有犹豫。

    凤凰身材火辣,虽说不是年轻姑娘了,但是皮肤之白,条子之顺让人有一种原始的肉欲,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蛇祖的注意力一点也没有被分散,几个人似乎没有性别一样把水靠脱掉,从水靠的内层扯出薄而贴身的贴短换上。上身赤裸将水靠收起挂在腰部扣好。我的蛇自然全部盘回到我的身上,一些花花绿绿,一半在水靠内,一些露在外边,看上去像纹身一样。

    一边手腕粗细的黑青色大蛇,慢慢就盘上大梁,看不见了踪影。

    凤凰没有水靠,显然也没带换的衣物,脱掉了全部湿衣之后,她全裸着往楼上走去。我倒也不担心,以她的身材,全裸的出现在任何男人女人面前,都不会立即有危险。一边看闷油瓶整顿完毕,便在楼梯口蹲下,如果凤凰上头有变,鬼哨一响,我们可以立即支援。

    此时的闷油瓶,没有武器,这让我的感觉更加陌生了一些。

    这个人的身手和状态,是如此的陌生,也许是因为我隔着一层幻觉,感觉有些失真,但是我也怀疑,这也许是他最初时候的样子。

    在我们结识之初,这种苍白和脱离人世的感觉,也是如此的鲜明,然而当时我是一只菜鸟,对于任何的东西,我都有着旺盛的好奇心,这种苍白和剥离,对于我来说也是新奇的。而如今,我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不是说我追上了他的脚步,他生活在我无法理解的世界里。我永生也无法和他并肩做任何的事情。而是我对于事物的感受,更加的从容,最开始对于古墓的极端恐惧让我无法注意到人本身的奇怪,到现在,我已经可以从容的观察周围的一切。

    他本身的奇怪之处,变的更加明显。

    确实如我很多时候臆想的,最初的他,是这个样子的。而最终他的样子,终归还是有了一些改变。这些改变,是我们给予的,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种鼓舞。

    只是这些改变的代价太大了。

    凤凰的鬼哨响了几声,示意安全,我们上去,就见二楼是一处卧室,木床在角落中,家具就是几只藤编的箱。卧室的房间小的多,窗仍旧关着,凤凰已经开了一只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彝族布衣穿上了。不是很合身,有些过小。袖子和裤腿都短了一截。但显得身材更加窈窕了。

    一边的墙壁上挂着三把铳,我上去看了看,保养的很好,应该是个细心的猎手。

    卧室里没有任何打斗或者被劫持的痕迹,收拾的干干净净。

    “奇了怪了。”凤凰对我们道:“屋子里的人像是自己走开了。”

    “窗户都关上了。”闷油瓶也找出一件布衣给自己套上,从床下扯出一把彝刀。“走开不用关窗。”

    “也对。”凤凰来到窗边,窗也是用藤编的一个方的匾,用树枝撑住才算是开窗,她拨开一点,往外瞧了瞧:“对面的楼群,所有的窗户都关着,确实不是偶然。”

    “散开看看。”闷油瓶用布裹住彝刀,折成了两段。彝刀的长度太长了,显然他不喜欢。之后把刀头丢入床下,把断刀反手插入水靠。――卷起来的水靠很像一只刀鞘。

    此时,我忽然意识到,我现在这个小团队里说话最少的人。

    这多少有点尴尬,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截取比闷油瓶还话少的一个人的记忆,这多少有些憋屈,而我的腹诽恐怕会到空前膨胀的地步。

    峡谷中有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号角声。

    我开始寻找出去的通路,一边闷油瓶靠在窗户一边,撑开窗户,用极其尖利的哨声,对着峡谷中的溪流发出了一连串鸟鸣。对我们在关外的人通信:我们已经安全到达了。

    几分钟之后,传来了回音,回音已经非常轻微了:“爪子和阿萨没回来,这寨子有诈,分头行事。”

    2014贺岁篇SIX 空寨(上)

    那水寨记忆中也像这里一样门窗紧闭,莫不是里面有什么埋伏,把爪子和阿萨给擒住了。又或许是阿萨其实是个幌子,是寨子里的人安在寨外,专骗我们这种有所图谋的外地人。

    不过这寨子里起码有小一万人,是个罕见的大寨子,对付我们这一船,虽说个个都是高手。也不用整的如此兴师动众。有个十几艘筏子弩箭火枪一举,我们全部都得投降。这批人都耳力极好,我们进入这楼里起码也有10几分钟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股直觉,这寨子里可能一个人也没有。

    那么让爪子和阿萨“没回来”的事情,恐怕就更加蹊跷了。

    闷油瓶鬼哨传音又几个来回,就偏耳去听那号角的声音,这是寨子里唯一的动静,那总不是风吹的,总是有人在那里作怪。

    我找到了通往外面的道路,高脚楼的门一般开在屋后,贴着崖壁,有小路往上通往其他高脚楼,因为往往楼和悬崖贴的很近,楼有密集,这些小道很隐蔽很难发现。这座楼更是如此,口子开在楼角,卡着几捆稻草,稻草半开露出一道木门。外面就是悬崖,小道只有半米来宽。

    最近的号角的声音来自我们这一边,在靠近悬崖顶部的一个角楼,不是人住的,高脚楼搞不到那种地步,这是一个了望哨子。我们一路往上,需要通过整个悬崖建筑群,再通过小道往上走三十几米才能到达。

    “我去。”闷油瓶说道:“你们散开。”说着转身第一个出去,一路往上就没影了。

    凤凰跟着出去,往另一条岔路去了另一幢楼里,不久传来了:“空楼”的哨音,她吹的就远没有闷油瓶那么神似,但是普通人应该仍旧发现不了这是哨子响。我也爬出去,选了凤凰相反的方向,来到了另一幢楼的门口。

    彝族民风淳朴,夜不闭户,门一带就开,进去之后发现也是一家住家,屋里更加阴暗局促。摸了一圈,同样没人。我用哨子传音,此时就发现这楼的二楼卧室,不是一张大床,而是一排四五张铺地床围着碳炉。

    这是个类似于“客栈”一样的存在,来彝族寨子做生意的人很多,有些人人会住在这种楼里。有彝族人自己不干活,就把自己的空间空出来,做食物给这些生意人赚取生活资料。

    这 个“客栈”,堆满了东西,能轻易的发现,这里的五张铺地床,有三张是有客人的。第一张床边附近都是藤编的小东西。刚才我在一楼也看到不少,这是个藤具商 人,在挨家挨户购买藤具,好的藤具需要非常好的材料和桐油烘干的火候,这个商人是做高档货的,需要在寨子里一家一家去找。

    隔着一张空窗,是两张有客人的铺地,这两个人也许是一起的,也许是分开的,他们的床边摆的东西不多。都是一只一只瓦罐。

    这些是虫药农,早听说彝族这边的寨子有卖蜈蚣的,虫药和草药都属于中药商人,但是虫药特别是很多活虫无法在悬崖上加工,要活虫带到附近的河滩小镇。所以更加昂贵,当时有一种叫做金翅蜈蚣的蜈蚣,其实是用两种虫子拼起来的骗局,据说可以100%治疗风湿。价格和黄金差不多,这些虫农就在寨子里把假虫做好晒干。总之这批人几乎常年会在寨子里生活。

    这个寨子有这些人,说明民风非常开放,贸易通的很好。一边凤凰在哨子里问我,蛇在哪儿?如果我没收好,她看到了会一刀砍死。我冷笑就把手伸出去拿床边的一直瓦罐。就在这一瞬间,我腰上的一条小蛇,猛的一动。

    我心中一惊,立即把手停住,惊蛇对于环境十分敏感,惊蛇悸动,代表着这瓦罐之中有让它不舒服的东西。

    2014贺岁篇SIX 空寨(下)

    我身上盘着好几种蛇,惊蛇是胆子最为小的一种毒蛇,毒液有致哑的效果,但是见风就跑,非常难以捕捉和驯养,这种蛇对于环境中任何有害的变化都是警惕的。

    我不知道它从这只虫罐子里感觉到了什么,但是这种提醒不得不重视,不过这种蛇过于胆小,如果万事听它的,那晚上起夜都是不行的。

    我小心翼翼的端起那只瓦罐,放到地板上宽敞的地方,腰部的惊蛇反应更大,已经缩进了我的水靠里。

    我牙齿轻微摩擦了几下,蛇听觉很迟钝,但是对于骨骼的震动非常敏感,戏蛇的人可以用过自己牙齿撞击形成的震动指挥身上的蛇。这也是玩蛇的人比较难以防范的原 因,你无法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动的。一般遇到戏蛇的跑江湖,要小心他身上的小动作。下颚,虎口,都可以在骨骼上形成轻微的震动给隐藏的蛇下指令。

    这也是为什么蛇必须贴身藏着的原因。

    随着我牙齿的摩擦,腰间一条绿色的有点半透明的蛇飞落下来,爬到了瓦罐之前。我用一边的藤筐抽出一根藤条,一下把瓦罐的盖子翻开。

    腰间惊蛇大紧,同时我就看到瓦罐之内,有一团奇怪的类似于鸟绒的东西。

    我不认得那是什么,但是明显蛇祖大惊失色起来,我的身子瞬间退后到了靠窗的地方,牙齿一咬,更多的绿蛇从我腰间飞落。将这瓦罐团团围住。我翻开窗板,舌头下翻出哨子,连吹了三四次急促的哨声。

    这应该是非常严重的警告。听到传来回应之后,我单手敲击地板,同时手中藤条一抽,打在那瓦罐上。几乎就是瞬间,从那团鸟绒中爬出来一只五彩斑斓的奇怪虫子。

    这东西长的像蜈蚣一样,但是前面的腿非常长,展开就像一只手或者头冠一样,可以在身体两边张开,下身和蜈蚣很像,但是比蜈蚣细,浑身每一截颜色都不一样。而且这些艳丽的就好像在PS里饱和度被调爆了。

    自然界还有这么张扬的虫子,我正在惊讶就看到那虫子立起了上半身,上半身的长脚全部张开,就像孔雀开屏一样。竟然有蒲扇那么大。

    在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种浑身发软的感觉,我意识到这是不属于人间的生物。这虫子肯定是从地狱中来的。

    因为作为一种昆虫,它太自信了,这种藐视其他生物的状态,已经不是“虫子”可以具备的了。更像是一种高级生物。

    它一定是感觉到了四周绿蛇的威胁,做出了自己的反应,四周的绿蛇立即被这气势刺激,全部仰起了头部。

    我原以为瓦罐里虫子这几条绿蛇应该能控制,这是专门的信蛇,速度最快,是能够跃起咬住飞虫的毒蛇,但是如今这一看这虫子这么大,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蛇祖显然是知道这是什么虫,丝毫不敢靠近,一边身上的惊蛇不停的扭动,一边我从腰间水靠的内袋中掏出一小瓶类似于酒的东西,开始不停的摇动。

    幻觉中的我忽然意识到,我将要看到一场千古难得的戏蛇大戏,这个蛇祖,不是人的名字,而是中国一个神秘的职业。

    2014贺岁篇SEVEN 戏蛇(上)

    我没有确实的资料,但是我知道在这一代附近自古有蛇农的传说,特别是在汉人关于苗瑶两族的传说里,这种传说尤其多,我们在很多武侠小说里也看到过对于南疆丛林里五毒教之类的情节。

    蛇农则更为现实一点,蛇农是捕蛇训蛇之人,大部分蛇农以贩卖蛇药为生,即治疗蛇咬,但是传说蛇药需要用蛇本身制作,所以蛇农长期在山里抓蛇,这其实是种迷 信。蛇农抓蛇很多时候是为了卖蛇毒给中原的药商。蛇药大多是草药,和蛇本身没关系,只是他们家族有秘传的配方,不便透露。而且蛇药配比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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