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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6

作者:南派三叔
更新时间:2016-12-02 21:56:20
阵眩晕。接着,我明显感觉到又是一下。

      “只有一句话我没有胡说,我确实是站在你三叔这一边的。”他继续说道,“可惜,你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去阴曹地府的路上,猜猜我到底是谁吧!”

      第三下又砸了下来,我一下失去了知觉。

      

      第三十章 孤立无援

      

      是冰冷的溪水把我冲醒的。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两块满是泥泞的石头中间,背后是一个小断崖,雨水聚成的小溪从断崖上流下来,直接冲到我的脸上。

      溪水非常冷,我的手脚几乎全是麻木的。在这样的状态下醒来,于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一切都会在几分钟内好转,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努力地尝试活动手脚,身体慢慢有了反应,然后努力动弹几次,终于站了起来。

      天已经亮了,四周弥漫着一股雾气。这是哪里?

      我爬起来,努力揉搓着身子,好让血液加快循环。慢慢我暖和了起来,思维也清晰了,我马上发现四周有些不对劲――这里的植被完全不是我被打晕前的样子。

      妈的,昨天那个王八蛋!我心中狂骂,但没有力气把心中的一股怨气吼出来。

      “可惜,你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去阴曹地府的路上,猜猜我到底是谁吧!”我几乎立即想起了他最后一句话,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不可能会说这样的话。难道我还认识他?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当时应该在第一时间撕掉他的面具,用刀应该是能割下来的。

      我想起不知道谁和我说的,要用人皮面具易容成另一个人并不是万能的。首先是你要易容的人必须和你本来就有几分相像,我和三叔,或者说解连环,有着血缘关系,脸型基本类似,这才有可能易容得非常相似,否则,不可能易容成一个脸型完全相同的人。

      我想不出来他到底是谁,浑身的疼痛与寒冷也让我无法深入思考。以那人的身手来看,他不是特别强劲的人,但身手至少比我要好很多。

      我环顾四周。我所处的一定是一条干涸很久的山间溪流,地上都是拳头大小的卵石,卵石间长满了野草,因为山间气候湿润,所有的石头上都覆着一层厚厚的青苔。从断崖上流下来的小股溪水渗入卵石下,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却看不到水。

      我看向四周的树木――树干上也长满了青苔,厚厚的一层。这个地方的湿度和我被打晕的地方完全不同。

      难道我被带出了很远?

      我还是一阵一阵的头疼和眩晕,但身体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这得益于我这段时间受到的各种打击。打击这东西,只要没把人打垮打死,对人总是有帮助的。我找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坐下来,有点担心地去摸自己的脸。

      其实我并不是想摸自己的脸,我是要去摸我的面具。我知道那人下了杀手,不过当时因为胖子就在附近,那家伙没法弄出太大动静,否则我现在根本醒不过来。但即使我没死,我脸上的那些伤也一定是我没法处理的。

      我心中的情绪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这张面具破掉,还是相反。总之两种想法都有。这张面具唯一的好处是让我带着很多人来到了这里,但之后,它给我带来的似乎全是麻烦。

      等我的手摸了上去,我才知道厉害――当我摸着我被击打的部位,才感觉到万分的疼痛。我里面的脸肯定已经完全淤青了,但面具的表层却丝毫没有破损。

      看来想要逃脱这样的生活也并不那么容易,这面具应该充分考虑到了任何可能的因素。

      面具覆盖在脸上,我没法处理伤口,但摸上去似乎也不算太严重,没有溪水也无法照镜子,我只好作罢,先琢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吧。

      我顺着悬崖一路往前,慢慢地悬崖矮了下来,我找了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爬了上去,就发现上面是一个很陡很陡的坡。奇怪的是,坡上几乎没有什么树木,只有一些小灌木。这是个泥石流坡,应该是近几年间某次泥石流事故造成的。

      我应该是从这道坡上滚了下来。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惊讶于自己就这样滚下来身体竟然没有散架。不过活动了一下才发现,我全身上下都有非常不舒服的疼痛感。

      不同于一般的淤伤,我知道这是骨伤的痛感。只不过我身体没有完全缓过来,还是冰冷的,等再过一段时间,各种伤都发作出来,也许我连路都走不动了。

      我靠在树上,看着四周的环境,大概能想到昨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了。我昨天待的地方一定在这道坡的上方。我被那王八蛋打晕之后,他一定是把我直接推下来使我滚到小断崖下的。我无法判断他是否要置我于死地,但显然他不想让胖子再次发现我。

      昨天我和胖子审问他的地方边上并没有这种陡坡,看样子他还是拖着我走了一段路的。我回去能找到胖子的概率可能很低了。

      我抬腿,开始努力往坡上走去,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发现植物开始眼熟起来,似离坡的上方还有很长的距离。我实在走不动了,往下看,其实也没有走多远,坡实在是太陡,真是很难行走。

      最后一段接近九十度的陡坡,我几乎是手脚并用爬上去的,还好这一段只有几米。我翻上去之后,就发现上头是一段缓坡,树木一下高大起来,藤蔓盘绕,和灌木缠在一起,几乎没有行走的空间。

      阳光越来越强烈,我靠在一棵树下,被阳光照着,感觉所有的疼痛都被无限放大,有些地方疼得无法言喻。而且走了这么许久,我全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千万不要骨折,我心里祈祷。在这种地方骨折就等于死亡了,要是只断几根肋骨就好了。

      想着想着,我忽然想笑。想起早几年的各种经历,这样狼狈的场面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现在再次成了这副德行,自己的镇定已远大于慌乱了。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苍蝇,被苍蝇拍打了无数次都没死,到了最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在于为什么没死,而是自己被打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还要待在这个拍子下面。

      不过至少我不愿意在这里被打死,我心说,上帝把我打残那么多次,肯定不是让我在这里结束的。

      我打了个小小的瞌睡后,再次咬牙站了起来,几乎是跪在地上寻找摩擦使灌木折断留下的细小痕迹,在灌木中一点一点地找,一直找到傍晚夕阳落下,我才似乎回到了之前和胖子审问那小子的地方。

      我们是晚上来的,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理特征让我记忆,如今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当然也没看到胖子。

      我没有停下来,继续回忆,想去找当时老外那支队伍扎营的地方,那里有篝火和生活垃圾,找到那些东西我就能确定其他地方的位置了。

      然而,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一次我再怎么仔细地根据回忆去找,再怎么仔细地去寻找灌木折断的痕迹,都是一无所获了。

      

      第三十一章 鬼影初现

      

      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月亮渐渐地升了起来。我找了个树窝靠下去,心中第一次有了一些动摇。我在想,是不是我完全走错了方向?是不是之前我一路走过来,跟的痕迹就是错误的路线?那种根据树木折损情况来寻找痕迹的做法,我也忘记是从电视里学的,还是胖子教的了,难道完全是唬人的?

      “不过是第一天而已。”我立即在心里对自己说,并开始盘算胖子昨晚会采取什么样的举动。如果他发现我不在了,他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回去,然后若无其事地和队伍继续往前走。因为假吴邪和我都不见了,他肯定能猜到,我一定是被假吴邪带走了,那胖子肯定会回去通知其他人的。

      不,胖子不会通知其他人。从他的表现来看,他现在谁也不信任。而且,这样的事情,他回去怎么说?

      如果潘子在的话,他也许会通知潘子,但如今他肯定会一个人在外面找我。

      我继续推测,如果我站在他的立场,我首先会怎么考虑。我会觉得,我是被假吴邪带走了,而假吴邪要么会把我带回老外的队伍中去,要么会把我杀死。他会根据当时的情况来判断哪一种可能性大,从而采取相应的措施。总之,他孤身一人在附近找我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我也不会忽略另一种可能性,就是那家伙弄完我之后,会回去伏击胖子。但我相信胖子不是那么容易被伏击的人,那家伙把我拖到这么远的地方推上陡坡,肯定也是想让胖子找不到我。从这个迹象来看,这个可能性并不大。还是当成胖子是在找我比较靠谱。

      不过,胖子虽然眼神好,但在当时的情况下,也只能大喊着我的名字来找我,可我当时深度昏迷,假如我找一个人,喊了一个晚上,那个人都没有回应,我会怎么做呢?一定是等天亮了,再寻找他留下的痕迹。

      显然胖子没有找到我,不过这区域范围很大,找一天未必能找完。他现在很有可能也在这个区域的某个地方休息。以胖子的性格,他不会这么快放弃的。

      想着,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虫鸣声,比我们第一次来的盛夏要安静很多。我意识到这是个休息的好时机。

      我找了一棵树想爬上其顶端,但发现十分困难,于是我便继续往缓坡上爬,一直爬到我能清楚地看到整个山谷的地方。其实后来我也没到达什么高处位置,只是站在了一棵树的树冠缺角处。站稳后,我开始扯起嗓子大喊:“胖子!”

      一声之下,几乎所有的虫鸣都停止叫声了。这个角度似乎很巧,一声下去竟然在对面的山里传来了阵阵回音,山谷里被惊起了一群飞鸟。

      我有些吃惊,但随即也不管了,立即放声继续叫,叫了几声,停下来,仔细听有没有胖子的回音。没有回音,怎么叫,耳边都是山谷里的风声。

      我心说,也许是胖子的声音传播没有像我这样可运用到天然扩音器,所以我听不到吧,我琢磨着要不要弄个什么火把出来,好让他有寻找我的方向,再配合我呼叫他的声音,也许他是能找到我这里来的。

      在此时,我忽然听到身下的缓坡传来了一阵灌木摩擦的声音。

      我没有手电,借着月光往下看去,下面一片斑驳,什么都看不到。

      “胖子?”我立即叫了一声。就听到灌木丛里的动静一下从一边迅速窜到了另一边,速度非常快。

      我立即闭嘴,心说胖子要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在灌木丛里移动,那他一定是胖贺流的忍者了。下面一定是个动物,听动静还不小。

      我想起了这山中的猞猁,摸了摸脚边的地上,心说真走运,身边的石头真多。我一下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块,就朝动静传出的地方丢去。

      石头砸在灌木丛中,几番弹动。我又丢出去两块,肯定不会丢中,但那东西迅速地离去了,灌木丛一路抖动,直到那东西慢慢消失才恢复平静。

      我心说,难道是野猪什么的?我松了口气,心说必须找一棵树爬上去,否则在这种情况下,遭遇野兽的可能性很大。今晚我必须休息好,否则明天一天我就废了。越往后拖一天,我生还的概率就越低,如果明天中午再找不到线索,我就必须回到有溪水的地方喝水,并且想办法顺着溪流走出去。

      那条溪水应该是通往巴乃边上的那条溪渠,至少我希望是那样。

      我扶着树干,再次往缓坡下方走去。此时我行走已经十分吃力了,只想着快些找到灌木茂盛的地区,再喊几声就去睡觉。才走了几步,我忽然觉得不对,在月光的斑驳中,我看到黑暗里有一棵矮树的样子有些奇怪。

      我打了一个激灵,站定仔细去看,忽然发现那不是树,而是一个人。

      是一个肩膀完全垮塌,犹如鬼魅一样的人影,他站在黑暗里,一动不动,我甚至无法判断,他是不是早就在那里了。

      我僵直在那个地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扑过去抓住他,还是应该转头就跑。随即我意识到,这两种行为我现在都做不到了,选择权应该在他手里。

      我干脆不动了,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他也没有动,黑暗中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正面对着我,还是背对着我。

      如果他是背对着我,那他现在就是脸贴着一棵树木一动不动,那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这东西到底还是不是人类?

      我手心里开始冒汗,僵持了一会儿,我忽然看到他用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站着,可能是因为他身体结构的原因,那姿势做起来不像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我猜了一会儿,意识到那是让我走过去的意思,不由得脑袋就嗡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那影子已经动了,走向了缓坡的下方。

      这是――让我跟着他?

      我心生疑惑,就看到那影子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做了一个动作。还是那个意思――让我跟过去。

      我想了想,意识到他要是对我不利,也不需要这样。

      荒郊野岭的,他对我怎么杀不是杀,而且要是我不去,他真不开心再把我宰了,我更不合算。

      我扶着树干,就跟他往前走去。

      一路往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每次我坚持不住,他都会停下来等我。等走过一段,他忽然停了下来,我也立即停下,不敢和他靠得太近,因为对于他的真实样貌,我有一种发向内心的恐惧感。

      我抬头发现,面前是一块巨大的山岩,大得根本看不到顶部。月光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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