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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点四十五分,离东母县还有不到十公里,应该不会再有问题才对!

    但世上的事情谁又能真的预料。我本来已经一身轻松的驰骋在国道上,但不久后好心情便完全被打破了。诡异的状况,一点一点的侵蚀起夜晚,让自己无所适从。

    东母县并不出名,也没特产,属于很穷的地方。国道之所以还算不错,也是因为前几年大洪水破坏了路面,国家专门拨款重建了一次。一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临近县城时,更是反常的一辆车也见不到了。

    我将手放在方向盘上,以时速一百公里往前开,虽然确实是严重超速了,可这条双向四车道的道路沿途空荡荡的,没人没车,不跑快点简直是对不起良好的路况,何况自己向早点进县城,一面夜长多多,今天一整天的迷路已经让我很疲倦了。

    没想到就在这条笔直的公路上,远处有个什么东西发射着车前灯的光芒,刺得眼睛非常不舒服。我下意识的降低车速,在接近反光物后吓得差些车毁人亡,使劲儿的踩下刹车,总算是在那东西前彻底停了下来。干瞪着眼睛,我突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宽敞的路面上,竟然铺着一床红色被子红得如同鲜血,反射着车灯,显得无比耀眼,也无比的妖异。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拉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冰冷的空气拂过皮肤,刺骨到的冷,四周刮来的风有着很难闻的味道,背着灯光的我,影子拉扯得很长,投影在红被子上的一刹那,似乎周围的空气微微波动起来。

    这么晚了,究竟会是谁将如此好的一床被子铺在公路上呢?

    疑惑着的我一边靠近一边仔细观察,那床被子显得十分光滑、有质感,被套上的花纹很古旧,似乎不属于这个时代,而是上百年前的产物。我仔细打量着那些花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此博学的自己,竟然硬是分辨不出花纹究竟缝的是什么!

    被子貌似很软很舒服,我掏出手机照了几张照片,希望以后能找个时间查一查花纹的意义,然后蹲下身,想要用手将被子揪起来,看看下面隐藏着什么。虽然被子铺得很平整,可我总觉得里边有藏着某些东西。

    一种令人心悸的东西。

    “靠!”

    当手触摸到被套时,我惊讶的叫了一声,如同被蛇咬似的迅速缩回来。

    那一刻,头皮都发麻了!

    皮肤传来的触感,真真切切的传递来人类肌肤的感觉。我向后退几步,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铺在公路上的那床被子。

    怎么回事?被套怎么暖暖的,而且仿佛真人的皮肤般,有弹性、有温度,还充满了水分。这实在是太难理解了!

    红色的被子依然静静躺在地面上,我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想了一想,转身去车上找来工具,准备用扳手将它拨开,等我再次回到它旁边时,自己又愣住了。

    这一次被子似乎有些许的变化。它不再是紧贴的平面,而是中央部分稍微隆了起来。

    被子下面真的有东西?明明已经有了这个觉悟,可竟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立刻向后挑了几步,戒备着那份未知。可等了又等,红被子竟然在没有丝毫变化。

    四周的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冷意渐渐渗入身体,我不住的发抖,嘴唇也哆嗦起来。眨眨眼,我惊疑不定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立刻走,还是将眼前显然异常的状况弄清楚。

    犹豫间,周围的空气波动起来,像是荡漾着一层层水花,被子里的隆起猛然跳了一下,然后变得庞大了一圈。

    我睁大眼睛,赫然发现那隆起似乎像是一个人的形状,仿佛有人正躺在被子里,舒服的睡觉。

    犹如魔术般,刚才还空无一人平铺着的被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冒出人来?

    我的思绪很乱,忍住恐惧感,一咬牙,将手里的扳手深入被子里,然后用力向上一掀……

    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柳絮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纸做的似的飘落在公路上。我狠狠向着它原来覆盖的地方瞧去,公路的那一块地面上空荡荡的,除了漆黑的路面,什么也没有。

    没有洞,也没有杂物,一切的一切都很普通,可就是这份普通,才显得状况更加的离奇起来。咋次将视线转移到那床被子上,这一看我又被吓了一跳,手脚几乎都瘫软了。

    只见不远的路面被落下的被子覆盖了,平平稳稳的,下边哪里还有东西!被套依然是红色,可丝绸般的材质却赫然不见!

    视线里,哪里还有那床舒服的红棉被,只有一张惨红色的纸杯子硬硬的留在地面,五十多公分宽,一公尺长,完全是有人死时,家人买去烧的祭品。

    我毛骨悚然的站在原地许久,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缓过劲来,再也不敢多加理会,上车踩油门,一路上逃似的疾驰而去。

    身后,那床红色的被子,依然静静地躺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它被风一吹,轻飘飘的飞向天空,朝着我离去的方向一荡一荡的跟了过去……

    Chapter 6

    东母县

    既然乔家在东母县犹如航空母舰般庞大,她家的一举一动定会有闲杂人等关注八卦。

    哲人曾经说,生活里,有很多转瞬即逝,像在车站的告别,刚刚还互相拥抱,转眼已各自天涯。

    很多时候,你不懂,我也不懂,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变了,听着听着就倦了,看着看着就厌了,跟着跟着就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爱着爱着就淡了,想着想着就算了。

    或许还可以换个说法,恐怖的经历,也可以转瞬即逝,但是想让其变淡,就极为艰难了。

    当我开车进入东母县的时候,心理依旧悸悸然,一直无法缓过来。

    我的脑袋里老是有个古怪的念头,那床被子到底是什么?明明是纸做的,可我为何一开始就将其当作丝绸材质?这些真的只是眼花吗?不,就算用幻觉也无法驾驶刚才经历的一切。

    那张血红色的被子、明显不是为活人准备的。

    是谁将它铺在哪里?又或者,根本就没有人铺过。

    这样一想问题就更多了。最后从被子里隆起,仿佛人形般水灾被子里的玩意儿,会是人吗?不,肯定不是人。

    脑袋越来越混乱了,我越想越怕,猛地打了个哆嗦。如果刚才没有停车,直接从那床被子上碾过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不得而知,但是结果肯定不容乐观。

    之后的路我开得很缓慢,怕出其他状况。剩下的六公里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驶完。国道两边亮起街灯,东母县总算到了。

    这个深山中的小镇几乎没有物产,旅游业也处于待开发状态,非要说附近资源的话,大概也只剩下木材。出入小镇的货车不算多,每辆车上都装载着从深山上采伐下来的原木。

    东母县的街道有些破旧,建筑也陈旧不堪。繁华区域里紧紧有几栋崭新的办公大楼矗立着,每栋大厦顶端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Logo:“乔氏房地产开发无责任公司”。

    如此拗口,而且没道德没文化的名称,那应该便是乔雨父母的产业。

    难怪她家能成为当地首富,乔家估计已经将东母县所有的市政施工以及建筑物修建全部包揽了下来。

    随意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酒店住下,无意中看了看酒店名,“乔氏楼”,靠,还是乔雨家的物业,暴发户能一手遮天到如此大的范围,自己本身肯定也是有极大本事的,不由得,对他们家我稍微注意起来。

    将行李放进房间,我走路去步行街闲逛,并找了家很热闹的烧烤摊,要了几串鱿鱼、一些排骨和鸡皮,再挑了些蔬菜,就着一瓶啤酒吃喝起来。一边吃,一边用耳朵捕捉着有用的资讯。

    既然乔家在东母县犹如航空母舰般庞大,她家的一举一动肯定会有闲杂人等关注八卦。

    这个小县城没有酒吧,甚至没有夜店,平常的生活鼓噪无聊,只有步行街还算热闹。一个人酒喝多了,平时藏着掖着的话自然会偷出来炫耀。何况是人都喜欢八卦,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借着吃喝八卦,这是中国人的普世之道。

    果然,没多久,我桌子不远处就有几个男人开始谈论起乔家来。

    “停手乔家的女儿死了,就在八、九天前,死在德国的公寓里,据说死状很惨。”

    其中一个男人说得津津有味,“乔家许多人都赶去德国处理后事,最近两三天才将女儿的尸体弄回来,还没来得及安葬。”

    “这件事我听说过。”他对面的男人点点头,“听说是吸毒过度死的,真是活该报应。”

    “你们都错了。”别一个人神秘的摇摇头,“听我侄女说,她家女儿是自杀,原因是同校的一个男人。她追了那男人很久,结果那人不理她,于是她就干脆的自杀了,死前手里还紧紧拽着那男人的照片。”

    听到这番话,我嘴里刚喝进去的啤酒险些没有全喷出来。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变成乔雨追去的对象了?而且此类纯属造谣的感情纠纷从德国跑到了这群山环绕、基本与世隔绝的小地方上,人类的八卦天性还真是威力可怕啊!

    旁桌的那四个人对于乔雨的死越讲越悬疑,可基本上都是无用资讯。正当我准备放弃了回酒店时,别一桌有人忍不住了。

    那桌子上有两男一女,估计也是尖着耳朵在听八卦,听着听着,其中那个女人开口道:“我听人说,乔雨的死是因为中了邪。”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愣。

    “确实有这么个说法。”

    其余的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人道:“毕竟乔家女儿回来才没几天就匆匆跑去德国了。最近镇上可不太平,死了好几个人,全都找不到凶手。”

    “这倒是真的。乔家女儿的好友,也是我女儿的朋友,听说枉死了几个,还有一个进了精神病院。”刚开始说话的男人点着头。

    其后两桌子人干脆拼拢成一桌,痛快淋漓的继续说闲话。我留下听了听,再也没听到其他有意义的消息,这才缓缓离开。

    坐在酒店的床上,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半了,杨俊飞曾经在乔雨的调查中附带了几个人的名字,全是女孩,他说乔雨回家后曾经跟她们有过接触,今天听八卦,也听说她有几个朋友死了,这倒是跟老男人的调查相符合。

    看着手里列印出来的名单,我笑得很苦涩。如果“鞋对床”诅咒的源头就是这个小镇,那么不知道那些名字里,又谁死了,还能有几个好好地活着?

    明天,还是先去乔家拜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线索,然后再去一个个的找那些女孩询问。

    我疲倦的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脚上的鞋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走进厕所简单洗簌一番。换下的鞋连带酒店的拖鞋,统统全部放进鞋柜中,眼不见为净。

    将房间走廊的灯特意亮着,我踩着袜子,将白色棉被抱到沙发上,躺了下去,唉,自己对床和鞋果然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如果不尽快将这件事情处理掉,自己大概是一辈子都不敢睡床,也不敢将任何鞋子带进卧室了!

    第二天一早就被屋外的声音吵醒,我拨开窗帘往外看了看,是对面学校剪草机的杂音,还好,一整夜睡得满安稳。胡乱的洗了脸漱了口,看着镜中略显疲倦的我,无奈的笑了笑。

    乔家的住宅很高调,几乎全镇的人都知道,离县中心不远,用高高的围墙围了十多亩地,从外边看只能看到一个红色的圆形建筑顶端,尖塔一般。

    乔雨的葬礼从昨天就开始举行了,今天大多都是处亲戚外的朋友来参拜,所以围墙下的大门敞开着,络绎不绝的陌生人只需稍微登记就能进去。

    我顺着人潮也进了大院里。乔家土地主的地位被围墙里的建筑显露得淋漓尽致,里边中式亭台楼阁伴随着几栋欧式建筑,不伦不类不说,还很不协调。真佩服他家找来的规划设计师的能力。

    主建筑外已经搭好了灵堂,乔雨的黑白照片被放大摆放在中央,花圈等待呢个从灵堂外一直延伸到了外边的围墙,看来借着此事想要交结他家的人也不少。我从旁边拿了几支香和一些纸钱,来到她的遗像前烧起来。

    点燃的香插在硕大香炉里,然后我看着乔雨的照片发了一会儿呆。

    “你是小雨的朋友吗?看起来脸很陌生。”一旁穿着黑色素服的中年女子见我发呆的模样,微微一怔后问。

    “我是她的校友。”我礼貌的回应着,这女人依稀有着乔雨的模样,应该是她的母亲。

    果然,乔母叹了口气:“我女儿朋友很少,班上的人一个也没有来,就连她的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也避之不及,真是人心薄如纸啊!”

    我没回应,只是在心里案子腹诽,乔家的风评貌似并非一般的差,成年人交好你们是因为钱,学生中虽然也有势利的,但是更多的是随心做事。乔雨估计在学校中为人也不怎么样,人家同学会来才怪!

    乔母纠结了一会儿,突然很热情的拉住我,“既然来了,进来坐坐吧!很少看到小钰的同龄人,有同学多陪她,小雨就算变鬼了也会很开心。”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糟了。什么叫变鬼了也很开心,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乔雨死前恨恨的说变鬼也不放过我,已经害得我心悸到现在了。

    脸上没有流露太多表情,我也没拒绝她的邀请,装作不经意的问:“能让我去乔雨的寝室看看吗?”

    乔母诧异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了,“小雨生前不喜欢别人进她房间,不过人都不在了,也无所谓了。”

    她带着我在这个硕大的建筑里东走西窜,几分钟后停在了一扇门前。

    “这就是她的房间,你随意,我还有客人要招呼,就不多陪了。”乔母将门打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门内,这才慢慢离开。

    我走入房内,稍微有些诧异的扫视了房间一周。乔雨的卧室并不女性化,墙面刷成了冷色调。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可是因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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