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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的右手,完全忽略了我的个人意愿,用惊人的蛮力将我拉走了。

      就这样我开始和她一起玩耍。不管我要什么,似乎她都有办法给我变出来。

      有一次我在河边看到蜻蜓,绿色的,无声地从附近飞过。我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呆呆地看着它在自己的指缝间挣扎。那绿莹莹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发亮,很美。

      “喜欢吗?”红思坐在我身帝,微笑着问。

      “嗯。”我点头。

      第二天,她递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布袋子,“送给你。”

      我疑惑地打开一看,顿时吓得将整个袋子都扔了出去。里边满满地,装得全是蜻蜓的眼珠子。绿莹莹的,带着愤恨的怨气,直愣愣地从布袋望向自己。

      我从来就没有感觉过饥饿,也不会想上厕所。期间,自己也试图和别的小朋友说话,可是除了红思,真的没人理会自己,就算将他们摇倒,他们也会像个不倒翁一般,爬起来继续堆石头。

      我也常常问红思,将石头堆起来不会倒下去的方法。

      红思总是微笑地将话题岔开,有时候实在岔不开,就开始大哭,用感染力十分惊人的伤心语气抽泣道:“小夜知道了一定会离开人家,到时候人家又要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这时候,我就一定要学着大人的语气诅咒发誓,说就算知道了,自己也一辈子都不会去用,绝对不会离开她。

      她立刻摇头表示不信,然后我就伸出右手小指要和她拉勾。

      就这样折腾了好几次,最后,她终于在和我拉了十次勾后,忍不住将那个方法说了出来。

      我暗暗地记在了心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但是,五岁的自己确定对一个同龄的可爱女孩,动用了五岁孩子本不该有的心机。

      河床延伸在视线里,似乎没有尽头,而对岸也是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而这里,似乎也完全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区别,只是每到一个特定的时间,红思就会慵懒地伸个懒腰,说已经到晚上了,她要回去睡觉了,然后便跑得不见了踪影。我也就干脆将那个时段定为了晚上。

      当晚,我按照她教我的方法将石头堆砌了起来。

      叠到第五层,将最顶上的那块石头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虽然听不到也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但是,应该是很紧张吧!我死命地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缓慢地睁开。

      石头,果然没有像从前那样垮掉。

      猛然,一道刺耳尖叫传入了耳膜里,红思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她绝丽的脸上带着愤怒,也带着一丝丝的惊恐、惆怅和痛苦。

      “小夜,你说过不会用那个方法叠好石头的。”

      我脸色发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骗人,骗子。”晶莹的泪水从她明亮的大眼睛里流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她的声音在变谈,越来越谈……

      “小夜,为什么你一心想要离开我?我不会放你走的,总有一天你还会回来。”

      红思的身影也开始朦胧了起来。

    “小夜,你这个骗子!你是我的,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还要走?为什么你要丢下我?那么多年的孤独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希望,为什么你要走!”她试图抓住我的手臂,但是什么都抓不到。我的视线里,她的声音和身影都在剧烈的变形。眼前猛的一黑,接着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光芒的另一头,爸爸和妈妈焦急的脸庞缓缓露了出来……

    引子二

      在记忆的长河里,曾经隐藏过一些事情。只是由于记性实在过于深刻,反而不自主地遗忘掉了。

      金娃娃的事情也是如此。

      那时候我只有五岁,家里很穷,父母为了躲债,便带着我跑到了蜀地某个小乡村住了下来。

      记得家附近有一个条大河,叫做养马河来着。河有十多米宽,水流湍急,再加上河水里含有极多的褐色沙土,让人乍一看有种诡异的感觉。

      听人说,这河里不明不白淹死过不少人。

      于是常常听村里的老人们唱道“:养马河呀养马河,你究竟要吞下多少条性命才会平静?”

      大人们虽说不怕,但是暗地里都叮嘱孩子们少去河边玩。而一到晚上,也会刻意地绕河岸而行。但小孩的心性,又有几个是乖乖听话的?

      我家里的人很忙,也没太多时间管我,于是我常和几个不安分的朋友们去玩。

      但夏天的一天,终于出事了。

      那时正值农忙,伙伴们都提着小兜跟在割稻穗的父母后边捡麦粒,我找不到人陪自己玩,便独个儿去了河边。

      清风不断地抚过河岸的青草,一片安详的景色。我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并瞅着脸旁的一大群蚂蚁,吃力地将几只苍蝇搬到洞里去。

      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开始唤起我的名字。我立刻被它吸引住了,站起身来并四处找这个声音的来源。

      “小夜,过来,小夜,快过来……”

      这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妈妈的呼唤,但它却来自河里。

      可能是新生牛犊不怕虎吧,我非但不感到害怕,还大有兴趣地一步一步身河里走去。突然,一双手拍在了我的肩上。

      “喂,鼻涕虫,今天你竟敢一个人来!”回头一看,竟是小航。

      小航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比我大两岁,是个很霸道的家伙,昨天我们才因为争夺河岸使用权而打了一架。

      我承认,我是使用了一种不太公平的多数教训少数的战术,不过参与者都是平时被他欺负得很惨的弱小孩子||偶尔也该让他们发泄发泄吧!

      那场战役的结果,是小航在一群愤怒的孩子的轻微体罚下哭起来。他一边往家跑,一边喊着要报复。

      刚才,可能是他看我一个人去了河边,就不怀好意地跟来了。

      我被他一拍之下,顿时清醒了很多。但下意识地首先想到,哎呀,裤子全都湿了,这次要被老妈打屁股了,因为我家里人也是不允许我到河边玩的,一时竟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了河水里。

      “昨天有胆打我,今天倒栽到我手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娃子!”他见我不睬他,便蹬了我一眼,恐吓道:“把你推到河里去游游泳倒也挺有趣的,喂,你愿不愿意啊?”

      “这哪个愿意的!”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心想这次惨了。但依然不动声色,满是鬼点子的小脑袋在一瞬间不知转了多少转,突然心生一计,说:“别烦我,我正在找东西,你看到在那儿有个金色的亮点没有?可能是宝藏哟!”呵呵,这种移花接木的小把戏,也只能用来对付孩子。

      大凡男孩子,不管品性如何,都有种英雄情结,他们总爱幻想着自己如何如何历险,但大多都是为了寻找宝藏。

      果然他上钩了,凑过头来好奇地问我:“在哪!”

      我指着不远处说:“就在那儿,你看不见?”

      “啊!看到了!是个金娃娃,还是活的。天!它在向我抬手!”他大叫起来。

      我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有嘛,不禁暗笑起他说是风就是雨,想像力太过丰富了。

      但他却又并不像在说假话,就像他真的看到了一样。

      小航顺手抄起身旁的一根树枝伸到水里,嘴里犹自说道:“我要把它捞上来。"真是个疯子!我一边想,一边准备趁他不注意时溜掉。

      只听他又叫道:“哈,它咬住了!好家伙,力气还真大!”

      这时怪事出现了,树枝为断地晃动着,似乎在另一端直伯有什么在挣扎,带着小航也摇起来。

      我揉揉眼睛,但插入水里的那一段树枝上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快要拉不住它了,鼻涕虫快来帮帮我!”他被一步步往河里拉,有只脚已经踏入水里。

      我微一迟疑,但抱住他的身体向后用力。好家伙,尽管我使足全身的力气,也不能将他拉回分毫。

      一分钟过去了,情况依然没有改变,所不同的只是,渐渐被拉入河里的人中多了一个我。

      眼着快干的裤脚又被打湿,我急道:“快!快把棍子扔掉!”

      “我……我放不了手!”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这怎么可能,你再不扔掉我可要放开你了!”我盘算着这是不是他用整我的又一新方法。

      他却恐惧得叫起来:“不!不要!”

      这时树枝的另一端用大力猛地向下一插,我俩大叫一声,双双落到了河里。

      我昏了过去,感觉中似乎自己在不断地往下沉。

      突然身子一轻,在无穷的黑暗中出现了一道亮光,我挣扎着向那道光芒游去。然后……我醒了。

      眼前有一张张关切的脸,老爸不断地在房里踏着步子,而老妈正暗自啜着泪。众人看我醒了过来,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二狗子呢?我家二狗子没和你在一起?”还没等谁人开口,一个中年妇女急切地问道,这是小航的妈。

      “他说有金娃娃,就拿树枝去捞,我拉不上他来,就和他一起掉到河里……”我怯生生地说得不知所云,但也大体上描述出了一个事实。

      小航的老妈尖叫一声,晕倒在地上。

      第三天下午,在养马河的下游找到了小航的尸体。

      同时我也知道了,自己是在中游被一个网鱼的村人,用渔网偶然网起来的,在当天晚上,父母开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仁义,最后决定为了我搬回城里去。

      这一走,我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也许是内心深藏的恐惧阻止着自己吧!我常常在想,那天为什么死的是他而不是我?

      他口里所说的金娃娃叫的是我的名字,可能那天死的原本应该是我才对,而他却做了我的替死鬼。

      ……

    第一章 假活

      有人说时间就是一条河流,在那条河流里,记忆如同沙砾一般被流水冲击、磨损,最后消逝得只剩那么一点影踪。

      恐怕正是如此吧,至少我就不敢非常理直气壮地大声说,从小大到,我所有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远房老姐在三岁的时候抢走的那个苹果。

      毕竟五岁半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而且一开始回忆就头脑发痛,似乎,大脑是有意地在隐藏这段落记忆。

      但是,该来的终究挡不住。或许命中注定我一定会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将五岁半以前的疑惑探个结果吧。

      记得这个故事的开始,正好是二月十四号,也就是所谓的情人节。

      那天我起的不算早,洗漱完毕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让佣人煮了一杯咖啡,随便吃了几口土司,然后就无聊地出了门。

      大街上完全没有情人节的气氛,满街游荡的都是些影只形单的单身游魂,我承认自己也算一个,毕竟情人节,根本就不会属于我。

      至少我不是那种有心情以为有情调,乖乖地等着女友送巧克力的雄性生物,何况,十八岁半的我,根本还没有交女友的打算。

      林子那么大,何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呢?

      这番话,引自于我一个单身友人的自我安慰。

      和寒假的每一天一样,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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