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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0

作者:夜不语
更新时间:2015-01-14 10:00:00
人的?

      她气鼓鼓地想着,内心还是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这封信里提到了夜不语,而且还多次要让自己,拿这篇短文给小夜看?难道,里边有些什么自己看不懂的隐情?

      有可能,阿克虽然为人粗神经,而且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不代表他真的笨。

      如果他是白痴的话,自己也不会死心塌地的爱他,为他痛苦了。

      想到这里,赵倩儿急忙将整封信都列印了下来,正想打个电话给夜不语。

      她突然听到,门外有一阵粗鲁的碰撞声。透过猫眼看出去,居然发现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撞门。

      她十分镇定地关了电脑,拉开窗户,一咬牙,深吸一口气,顺着防护栏的边缘,向着邻居家的阳台攀爬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绝对不能让那两个男人抓住。

      风很大,十八层的高度,足以将一个普通人吓得半死。

      赵倩儿双手死死地抓住护栏,心紧张得快要蹦出了胸口。真不知道电视、电影里描述的那些飞檐走壁的男女侠客们,在第一次赤手空拳爬上四十多公尺的高度时,是什么感觉?

      她自嘲地笑了笑,幸好这里不是闹市区,来往的人很少,否则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有多少心脏病患者,会被吓得死翘翘。

      左手离邻居的防护栏越来越近了,很好,快抓住了!

      就在赵倩儿翻上邻居阳台的那一霎,两个壮汉也撞开房门,走进了房间里。

    第七章 古书

      有人常常抱怨说:“人应该有更好的方式开始新的一天,而不是千篇一律地在每个上午都醒来。”

      也有某些赖床的人,也常常神情严肃地道:“现在的梦想,决定着你的将来,还是再睡一会吧!”

      杨俊飞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不爽,就像一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他今天不但千篇一律地起了个大早,而且还很没梦想地盯着夜不语那小子,尾随着他从闹市区一直走,来到了这个杂乱不堪、肮脏、混乱的街道上。

      更倒楣的是,现在他居然将人跟丢了,这种事在他出道当侦探后,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杨俊飞恼怒地将手里的汉堡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靠!那小子到底是什么角色,居然能从自己的手心里,不动声色地跑掉。

      他皱着眉头,突然眼前一亮。

      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很美的东方女性,神色带着一丝焦躁,徘徊在一家店的门口,不知道在等谁。

      杨俊飞乍然发现她,脑袋一时没有办法转过弯。

      这不是那个冒充自己未婚妻,跑到格陵兰的冰原上把他拉回来,而且自称是那个王八蛋陆平的助手紫雪吗?一直以来,她的鬼话,自己压根一句也没相信过。

      只是,昨天这女人还在加拿大问进度,今天怎么就到了这里?

      从商店里走出了一个男人,也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六、七岁,面貌清秀,只是眼睛里,透露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沧桑感。

      他和紫雪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走了。

      有古怪!杨俊飞直觉地认为,那个男人肯定和陆平被绑架,有间接甚至直接的关系,还有,张冰影每次提到紫雪,语气都支支吾吾地,像是在害怕什么。

      恐怕这两个人,都和那个绑架陆平的势力有关系。

      怎么办才好呢?是继续找夜不语那家伙,拿回戒指,顺便给他一点教训?还是跟着这两人,看看有什么线索?

      抽出一只烟,最后又无奈地放下,只是含到嘴里,没点燃。

      杨俊飞左右看了看,顺着那两个人消失的地方,不露痕迹地跟了上去。

      我在一家小店里,看跟踪的那家伙走掉了,这才吁出一口气。

      旁边的雨欣不解地问:“你不是早就希望那位中年帅哥来找你了吗?怎么现在反而要拼命地甩掉他?”

      我瞪了她一眼:“你不明白,跟踪和交易是两回事,我更愿意他站在交易的立场,出现在我面前。”

      雨欣更不解了,噘着可爱的小嘴说:“你那么凶干嘛?我真的搞不懂什么跟踪什么交易的,到底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我哼了一声:“如果他跟踪我,也就意味着他是为了某种目的,不愿意正大光明地和我接触。只是潜伏在我身边,在最有利的时候,像野兽一样地扑出来,那时候,我们就只有任他宰割了。

      “但交易就不同了,那是两个对等交换方式,各取所需,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小夜哥哥果然老奸。”雨欣偏着脑袋,用力地捏我的鼻子,“就算这点小事上,都要算计过来算计过去,斤斤计较。

      “真是搞不懂你们男生!小夜哥哥难道就不能把你的好头脑,用在对世界有益的地方吗?这样思前顾后,会长白头发的。”

      我用力地甩掉她的手,没再说话。

      今天一大早就去见了二伯父夜轩,将昨晚的发现,大概地告诉了他。

      二伯父很激动,对于他现在处于呆滞状态的研究,这些发现,无疑是给整个考古队,注入了一剂兴奋剂。

      同时我也要求,他帮我找出“午夜哲理”那个男主持人的联络方式,他动用自己的关系网,很快地就查到了。

      和那男人通了电话,他听了我的请求,很爽快地说,自己是在古董街的第二十三号店铺,看到过一本关于陆羽的记载,很旧,也没有书名。

      本来他很想买下来的,但是老板把它当宝贝一样,死也不肯转让。

      说完后,他很有兴趣地打听了考古队的一些近况,我当然是非常不耿直地敷衍过去。

      一边敷衍,一边心里少有地泛起一种负罪感。毕竟人家可是知无不答,敷衍到后边,雨欣也听不下去了,直骂我小气。

      所谓古董街,几乎每个比较有点历史的城市都有,无非是卖一点看起来古董味比较重的小饰品、书、陶瓷、古代兵器什么的,大多有那个城市的地方特点。

      只是,通常这些街道上卖的古董,没有多少真货。

      我拉着雨欣,很快地到了二十三号店铺前。

      这是一家很小的铺子,里边大概只有二十多平方。房子并没有装修,看起来已经有不短的历史了,屋檐低得几乎碰到了我的头顶。

      走进去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店里六个书架,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书籍。书籍都很老旧的样子,也没有明显的分类。

      “有人在吗?”我大喊了一声。

      “我不是人吗?”一个苍老阴沉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冒了出来,吓得身旁的雨欣脚一软,险些出糗坐到地上。

      我也被吓了个心惊肉跳,转过头,我努力地在脸上挤出和善的笑容,道:“老人家,我想买一本书。”

      老头哼了一声,“到这里来的人都是买书的,难道,还有人爱看我这老头子吗?”

      这老家伙的性格还真古怪,看来是一个人独居惯了,性格也变得孤僻了。

      我还是笑着,“老人家,这本书比较特别一点,它上边有记载陆羽的事情。”

      “那边那柜子上,全都是有关陆羽的书。随便挑一本,钱想给多少,就放在架子上成了。”老头病恹恹地头也不抬,准备走进里间。

      我急忙又道:“我要买的,是记载了陆羽和一个叫崔淼儿的女孩的古书,不知道那个架子上有没有。”

      老头的脚步唐突地停住了,他猛地转过头,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像是想用自己有气无力的视线,将我刺穿一样。

      我心平气和地和他对视,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是买一本书罢了,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慢慢地,我的身体在那老头的视线里僵硬起来,全身上下,哪怕一根手指,都再也无法动弹。

      老头的眸子像是太阳一般,一道道看不见的光线,透过污浊不堪的双眼,顿时变得犀利,就像无数把刀剑从我的身体上洞穿,然后逝去。

      我的心被疯狂地震撼着,好可怕的眼神,他还是人吗?

      过了许久,那老头才收回视线,慢悠悠地道:“这里没有那种书。”

      “我不信。”我似乎在生死边缘游荡了一回,冷汗流了一身。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腿脚肌肉软软的,用不上力气。身体也在微微地发抖着。自己,居然在害怕!

      老头长长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买那本书?”

      “有原因。”我将这三个字拖得很长,像在孩子气地报复。

      那老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仿佛遇到了很有趣的事情。他再次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只是,这次少了刚才那种压迫感:“你要书也行,不过,回答我一个问题。”

      “行。”我自信地答应了。想我夜不语聪明绝顶,怎么可能有答不出来的。

      “听过一首诗没有。”老头干笑了几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点头,这首著名的诗,是人都知道。老头问:“那你知不知道,这首诗没有改过前,是怎样的?”

      虽然有点难度,但也难不倒我。我张口便答道:“身为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常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老头,是不是这样?”

      我的脸上颇有些得意,心里暗恨他刚才吓得我要死,连老人家这个尊称也免了。

      身旁的雨欣,好死不死地用力拉我袖子,“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都听不懂。”

      看着那老头露出不爽的神色,心里顿时高兴,也不在乎雨欣的打扰,我解释道:“这是个有关道和诗的故事,六祖慧能你知道吧?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

      “他是中国历史上了不起的高僧,有名的文盲,虽然不识字,但是诗却写得非常好。他自幼出身贫寒,以打柴为生。后来听人诵《金刚经》有所体悟,便从广州步行到湖北,投到黄梅五祖弘忍门下学佛。

      “他的师父五祖年纪大了,要把他的衣钵传给接班人,但是究竟应该传给谁呢?黄梅五祖让所有的弟子都写一首偈,看谁对道的感悟最高。大弟子神秀很有心得,就写了我刚才念过的偈:身为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常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菩提树是释迦牟尼悟道的地方,‘身为菩提树’,意思是我们的身体,就像菩提树一样地坚定强壮。‘心如明镜台’,就是说我们的心,要像明镜一般地反映万物。为此时常勤拂拭,不要让我们的心灵有所污垢,勿使其惹上了世间的灰尘。

      “但六祖慧能认为他的师兄,并没有真正悟道,所以他为了表明自己的见地,将师兄神秀的偈稍改动成: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五祖一听慧能的这首偈,便知道六祖对道的体悟要高于神秀,所以将自己的衣钵传给了他,但是又怕别人害六祖,就让慧能赶快南行。

      “六祖走了好几天,五祖才向弟子宣布慧能为自己的传人。神秀没出声,但其他的弟子不干,将军出身的慧明,提着刀就去追杀慧能。慧明追上慧能后,并没有杀慧能,当然也杀不了慧能,慧能传了些道给慧明,慧明有所感悟,就返回修道去了。

      “慧能飘荡在猎人堆里隐居修道,十五年后,他才出山,到广州法性寺,正好印宗法师在讲课。这时风吹旗动,一位僧人说是旗动,另一位说是风动,六祖慧能过去跟这两位僧人说,既不是风动,也不是旗动,是仁者心动……”

      讲到这里,我猛地浑身一颤,满脸惊骇地望向那个老头:“那本书里是不是有,会让得到它的人丧命的东西?”

      老头满意地点点头,道:“小伙子,悟性不错。那本书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就算会没命,你也想要吗?”

      我沉吟了一会儿,才毅然道:“相对于命,我更好奇真相。如果什么都怕东怕西的,我就不是我了。何况,我又不是那种短命的角色,有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一百六十岁呢。”

      见我那么固执,老头也不再说什么,他默默地走进里屋,拿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方方正正的东西,递给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那一霎,我仿佛觉得,他像是用光了这辈子所有的精力,额头上像沙皮狗一般的抬头纹,密密麻麻地堆积着,显得更加地苍老了。

      “小心一点。”临走时,老头小声地在我耳旁说了这句话,但没想到,这居然是这个只见了一面的神秘老人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晚上,老头的这家古董书店,突然燃起了古怪的大火,将房子和里边的家俱以及人等等,全都烧了个精光,尸骨无存……

      回到二伯父的研究所,一进那个放着陆羽棺材的地下研究室,就看到二伯父和疯子叔叔,在面红耳赤地争论著什么。

      两人见到我,立刻停住吵嚷,异口同声地问道:“那本书找到了没有?”

      “当然。”我做了个OK的手势,得意道:“你们侄子我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旁边的雨欣立刻捂住肚子,做出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

      夜轩迫不及待地冲着我扑来,将那本书深情地抚摸了好几次,这才解开油布。

      这本书不厚,纸片泛黄,但上边的字迹,却一点都没有模糊的状况出现,看得出保养得非常好。

      第一页并没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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