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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难吃的饼干

作者:百宝嵌
更新时间:2021-03-29 08:09:33
    简单来说就是在地基中加入活动物或活人。 利用他们自带的磁场念力,为建筑加持,免受邪祟的破坏。

    其实这种做法由来已久,早在商周时期就已经出现。

    据传暴君纣王每建造一座宫殿之前,就会在选好的位置挖一个大坑,把活人推进去掩埋。

    然后请巫师作法,最后在其之上建造宫殿。

    据说按照这种这种方法建成的宫殿固若金汤,即便是遇到强地震,仍可以安然无恙。

    当然了,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事属于无稽之谈。

    但历史是奇怪的,往往越是邪门的东西,越有人相信。

    后人觉得这事太过残暴,但又想继承先人之法,最后把鲁班给请了出来,说是祖师爷鲁班发明了打生桩。

    经过千百年的演变,这种荒诞的做法竟然延续至今。

    目前打生桩在南方地区较为流行,当然了,很少有人敢拿活人下手,大多数找几条流浪狗,捅破脖子放血,围绕着工地走几圈。

    完事以后弄口大铁锅,往里面撒把佐料,全工地的人围在一起有吃有喝。

    可眼前的情况显然跟我想象的不同,桥墩子把烟雾吸走,说明里面一定有人。

    想到这里,我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如果桥墩里面真的有人,那他一定是活着的时候被推进去的,实在残忍至极。

    “怎么不说话了?”刘悦然扯了扯我的衣服。

    “桥墩子有问题,可能被你说中了,就是打生桩。”

    我手捧香炉向着桥墩子靠近,只见烟雾更加浓郁,缓缓飘向桥墩,久久不肯散去。

    “别啊,我刚才是随口说的,你别受我的影响啊!”

    “当然,我是通过手里的香肯定的。”

    “香会说话吗?”刘悦然盯着我手中的三炷香,脸上写满诧异。

    “当然会,只是你看不懂而已。”

    我把香炉放在旁边,仔细琢磨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悦然伸着脖子打探下面的桥墩,半截身子也伸了出去,一只脚已经离地。

    突然,一股冷风吹来。

    刘悦然的身子失去了平衡,向着桥下栽去。

    “救命……”

    “当心。”

    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刘悦然搂住。

    不然,她可能就栽到桥下面了。

    我见危险已经消退,不由地火冒三丈,对着刘悦然大吼道:“不要命啦!”

    刘悦然满脸委屈,辩解道:“我……”

    我又骂:“我什么?知道掉下去的后果吗?脑袋能摔成碎西瓜。”

    刘悦然也怒了,迅速爬起来,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尘,双臂叉腰骂道:“你给我住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刚才是被一阵风吹斜的身子。”

    我深呼吸几下,让情绪变得稳定,疑惑道:“刚才好像我也感觉到有风,有点不对劲。”

    “你是说刚才的风是鬼魂化作的?”刘悦然抖擞几下肩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有这种可能,那股风来得快去得快,太反常,并且很有针对性,你看香炉里的香雾就明白了。”

    我指着即将燃尽的香头,缕缕青烟正缓缓升向空中,根本不受风吹的影响。

    刘悦然猜测道:“难道当年我哥哥是被一阵风吹下桥的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现在这个问题不重要了。”

    “不重要吗?我哥哥死的不明不白,这事就过去了吗?”刘悦然变得很气愤。

    我笑着安慰道:“别着急,事情一定会查清楚的,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刘悦然质问道。

    “还记得殡仪馆那具遗体后背上的黑手印吗?”我靠在桥边静静看着桥墩。

    “真有黑手印吗?”刘悦然十分诧异。

    我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猛然想起她是看不到黑手印的。

    于是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回到最初的问题,你就是想弄清楚亲哥哥去世的原因,对不对?”

    刘悦然摇摇头:“不全对,除了弄清楚哥哥的死因,还有其他人的死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座桥应该还会死人。”

    我想了想说:“你的猜测没错,桥墩里面有怨灵,自然不得安生。从某个角度来看,这座桥跟七棺映月有点像,当然,细节方面略有不同。”

    “所以这也正是找你的原因,这问题看上去归属牛鬼蛇神,实际上肯定有犯罪的过程,谁会愿意把自家人封存在桥墩里面,别忘了,我是一名法医,破案缉凶是我的职责。”刘悦然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测。

    我对这番话很赞同,抛却鬼神之说,刘悦然还要给人民,给法律一个交代。

    她能做到这点,着实让人心生敬意。

    我站在桥上抽了好几支烟,最终决定从桥墩子里的人入手,先查明他的身份。

    “这样吧,你先根据这座桥的建成时间查一下附近的失踪人口!”

    “这是……哦,你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人对不对?”

    我点头道:“没错,只有弄清了根源,才能对症下药。”

    “好的,这就去办。”刘悦然快步走向摩托车,上车、点火、转动油门离开了大桥。

    我又取出三炷香点燃,插在香炉中,双手合十拜了拜。

    冷风从耳边呼呼地吹过,搞得我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忽然想起徐半瞎教给我的泰山诀,便在心中默念了几遍。

    顿时,身体变为温热许多,整个人好像泡在了木桶里。

    我骑上摩托车回到殡仪馆,想着再跟孙秃子探讨几句。

    可当推开火化室的大门,却看到了冯金牙的身影,他正把一具遗体推进火化炉。

    “秃爷,走了吗?”

    “走了,以后烧人的活归咱俩干了。”冯金牙抹一把脸上的汗珠。

    “不是说明天吗?”我难掩对孙秃子的不舍,语气有些伤感。

    “他说有事,谁能拦得住。”

    冯金牙按下点火键,转身端起油腻腻的茶缸子,咕咚了几口。

    然后躺在孙秃子留下的躺椅上大口喘息:“还真是一点没错,烧个死人累死活人,我才干了多大会儿,现在整个人腰酸背痛。”

    我靠在运尸车上休息,结果屁股兜里传来嘎嘣声。

    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包饼干。

    随之想起冯金牙给阎婆婆送饼干的事情,开口问道:“饼干送给阎婆婆了吗?”

    “给了,馆长的吩咐能不做照办吗?”

    “饼干什么味道,你尝过吗?”我打量着手中的饼干,并没有看到哪里特别。

    “不感兴趣,也不想吃,殡仪馆里面除了餐厅里的饭,我基本就不吃东西了,更何况是……”冯金牙欲言又止。

    我追问道:“是什么?”

    “馆长送的食物还是不吃为好,不干净。”冯金牙轻描淡写地回一句。

    我若有所思,又问:“阎婆婆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刚才看到她了,感觉她的肚子变大很多。”

    我抬手打断冯金牙的讲话,问:“等会儿,你不是上午刚见过吗?怎么到下午就变大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冯金牙疑惑道:“谁说不是呢?不是我在这里胡扯,阎婆婆的肚子一会儿一个样,长得比西瓜都快。按照这个速度下去,过俩天就该生孩子了。”

    “有这事?”我一边琢磨一边撕开了饼干,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我啃了一小口,有点沙沙的口感。

    “味道怎么样?”冯金牙盯着我手中的饼干问。

    “中规中矩吧,有点像吃土的感觉。”我把剩下的饼干丢到冯金牙怀中。 冯金牙咬了一口,在嘴里品了品,然后全部吐到了地上。

    “妈的,真难吃,馆长这只铁公鸡送人饼干也不舍得花钱,怪不得是个老绝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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