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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移花接木(四千字大章)

作者:巨魔野兽战
更新时间:2020-08-19 19:27:37
    除非他傻了,否则他绝不会回去,龙傲心中暗想。

    他看到副组长拿起手机,像是在察看消息。

    “他回到了江汉市,像你们说的一样,他坐着高铁。他下来时打人了,然后人脸识别系统报警了。” 副组长更加兴奋的说,仿佛扶正已经近在眼前。

    这个蠢猪!龙傲在心中狂吼,他简直不明白,那厮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的脸寄托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他想,实在是一种悲哀。

    “现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除了伤员,” 副组长发话了,“其他人立刻赶往江汉市。”

    此言一出,机要室里炸开了锅。

    “组长,我还要监控苗疆的蛊毒……”

    “快要到汛期了,长江的水族需要注意……”

    “青龙山最近好像有些不安分……”

    “罗布泊出来的那些人……”

    ……

    斩龙组的事物很多,很杂,大多数人都有自己负责的事,这些事也大多不能放下。

    而从昨晚到现在,这些事已被放下了一天一夜。

    “安静,” 副组长站了起来,“凡事要有轻重缓急,有什么比混沌入侵更严重的事?地球被炸了,大家都玩完了。”

    此言一出,反对的声音立刻消失了。

    很好,副组长心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散会。” 他说。

    霍狂雷和赤天诛站了起来。

    “组长,” 赤天诛说,“有些事情必须处理。”

    “我说了,没什么事比混沌入侵更重要……” 副组长有些不耐烦,霍狂雷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碍眼。

    谁不碍眼了?斩龙组的修士没有阿谀奉承、随便受人驱使的,他们来自不同的门派,个性鲜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就是关于这件事的,” 赤天诛说,盯住了龙傲,“必须要解决。”

    龙傲猜到了即将到来的事情,他用手指敲着桌面,心中在想对策。

    江汉市,画展。

    几只神气的大虾,安然的享受着众人的围观。

    这是齐白石画的虾,人家说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倘若把时间推后八九百年,就要加上齐白石的虾。

    “这幅画太珍贵了,从来没展出过,” 司空见说,“以前只是在图册上见过。”

    何道听了这话,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幅画很出名的,” 于是,他笑着附和了一句,“不过,我父亲恰好认识一些人,可以买下这幅画。假如前辈喜欢这幅画,过几天就送去给前辈。”

    他把那幅画的名字记下,他知道,不久以后他父亲就要为之付账。

    这幅画值很多钱,即便是大商人也不能一拍脑门就买下来。

    不过,为了自己的独子,何鹰是不会吝啬的。

    “这太珍贵了,” 司空见惊叹道,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何先生真是有手段。”

    “说说你的事吧,” 他走向另一副画,“那个江言有修道背景?”

    何道心头一跳,终于来了!

    是那几只大虾的功劳,让对方切入了正题。

    “据我父亲说,” 他咽了口口水,说道,“当年我毁容以后,他准备去学校找那个学生麻烦,却……”

    “却什么?” 司空见皱起了眉头,他转过头去,第一次仔细打量何道,看见他脸上的一大块疤痕。

    真丑,他想。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何道紧皱着眉头,在司空见面前失语让他心慌,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总之就是,这件事被压下去了。像是有一块巨大的橡皮,把一切都擦干净了。”

    这回答让司空见沉默。

    他意识到,这件事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那个叫江言的,” 想了一想,他说,“是个孤儿?在一所很破旧的孤儿院里长大?”

    “是的。” 何道点了点头。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司空见暗想,这至少可以证明,那人背后的那股力量不是来自凡间的某个大人物。

    很有可能,他背后站着一位修行者。

    而何道在龙虎山的遭遇就是明证。

    “所以说,” 司空见沉吟着,“在龙虎山上,你看到他时,他有多么强大?”

    他在揣测江言的实力,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他很会权衡利弊,修行者想要安享自己漫长的寿命,就必须少去招惹那些比自己强大的人。

    何道接下来的回答,让他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打飞了七个大汉。” 何道说。

    这不算什么,司空见暗想,我十五岁的时候,一个人挑了一个黑恶组织。

    “他的眸子里有猩红色的光,像是妖怪一样。”

    眸子里有猩红色的光?司空见周起了眉头,那是为什么?

    我若全力施为,眸子里也会亮起淡淡的一点光芒,但绝不是什么妖冶的猩红色。

    他想到了某种古老的传说,那是关于这个宇宙古往今来最负盛名的那几人的,他们的强大冠绝今古,其中一人就有猩红色的眸子。

    不可能的,他把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从脑海中躯干出去。

    不可能是特殊体质,他告诉自己 。

    然而,何道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不得不推翻自己的想法。

    “我打了他三枪,统统打在胸口上,” 何道回忆着,脸上爬满了恐惧,“他先是倒下去,我以为他死了,就走过去,没想到他又爬了起来。”

    “什么?” 司空见忍不住惊呼出声 。

    胸口被打中三枪还活蹦乱跳的,这太离奇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要知道,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在身中三枪的情况下活下来。

    很自然的,他又想到了那些传说。

    据说,那些人有强大的生命力,他们体内有一把锁,可以锁住生命,哪怕受再重的伤也不会离世。

    难道真是特殊体质的人?司空见听到“砰砰砰”的声音,那是他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他此刻的惊诧,相当于江言在长江里看到了一头龙。

    传说中的东西,忽然明晃晃的撞到了眼前。

    “在这之前,他一直表现的像个普通人?” 司空见顾不上看画了,这件事让他心神不定,“就算是被你带人围住,他还不断的试图讲道理,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是的,”何道说,“他很害怕,想要逃跑,发现逃不了之后又想和我讲和。”

    那可不像一个特殊体质的强大修行者,司空见暗想。

    难道说,他一直没有修炼,在龙虎山上表现出的强大,都是他体质觉醒的自然结果?

    是的,一定是这样,他不可能修行过,否则绝不会害怕七个大汉。

    想到这里,司空见的心思顿时活泛起来。

    他想到了另一个传说,顿时,他的脸都涨红了,一种激动的情绪像电流般在他身上蔓延。

    “你等我一下,” 他对何道说,“我去厕所一趟。”

    他急匆匆的赶往厕所,像是下一秒屎就会拉在裤裆里。

    到了厕所,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头子,” 电话接通了,他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声音都在颤抖,“我可能发现了一个特殊体质的人。”

    他听到麻将牌落在桌子上的声音,以及他师父笑哈哈的声音。

    “你说什么?” 他师父抽空回了一句,“特殊体质?放屁。”

    他压根不相信。

    司空见把何道的经历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静了一静,紧接着,他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的喊声。

    他知道,他的师父离开了麻将桌。

    能让师父离开麻将桌,这可真是个奇迹,他想。

    他们用了两分钟时间达成了共识:

    那个叫江言的很可能是特殊体质者。

    然后,他的师父立刻提到了那个传说。

    “见儿,” 老头子的声音也在颤抖,“假如真是那样,我们一定要来个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司空见在心中大喊了一声,那正是他渴望的。

    据说,假如一个拥有特殊体质的人,他还没有踏上修行之路,那么,他的特殊体质完全可以被夺走。

    他的血,他的骨,他体内的神性精华,都还没有被开发,就随意的沉淀在那里,任何人都可以将其夺走。

    只要施展特殊的法子,那个法子就叫“移花接木”。

    而他师父恰好提过这个法子,他曾在一本古籍上学到过,后来一直为不能尝试而感到遗憾。

    现在,一个巨大的机会,摆在师徒二人眼前。

    一个特殊体质者的骨与血,神与精,完全可以让他们中的一人修为疯涨,实力倍增,寿命大大延长。

    “我现在就赶去江汉市,” 他师父说,“这件事必须万无一失。”

    司空见听到,他师父冲着后面喊了一声“不玩了”。

    师父很焦急,他想。

    然后,一个想法立刻占据了他的心。

    他只顾着兴奋了,只想着和师父分享这件事,传达这件事,全然忘了,他师父也是个修行者。

    特殊体质者的骨与血,神与精,他师父也同样有渴望的理由。

    那么,他该如何取舍?假如他必须二选一,他该怎么选?

    这想法让司空见身形一晃。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他想,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他本是路边的一个小乞丐,小小年纪就被命运捉弄的垂死挣扎,是他师父救了他。

    十字街头传道法,从那以后,他跟着师父,一步步走到现在。

    现在,就连何鹰这样的成功人士,也必须对他客客气气。

    和当年那个小乞丐相比,这是多么大的差距?而这一切都是他师父给的。

    他的确想要那骨与血,神与精,但假如师父也想要,那他就必须让给师父,否则他连猪狗都不如了。

    谁言寸草心,能报三春晖?特殊体质者的骨与血,或许就可以。

    “老头子,” 于是,司空见颤抖着说,“这下你不用担心早早死了。”

    “你在说什么?” 他师父正准备挂电话,听了这话,立刻问了一句。

    他的语气很奇怪,像是完全不明白司空见在说什么。

    片刻之后,他明白了,他立刻体会到了司空见的心。

    总算没白疼这小子,他想。

    “傻小子,” 他说,“我老了,就是给我新的血,也不见得能改变什么。”

    特殊体质者的骨与血,他的确想要,但那并不适合他。

    司空见听了这话,一颗心立刻颤抖了起来。

    “你还年轻,” 他师父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消化那神性的骨与血,可以把我们这一脉发扬光大。”

    他说这话时,语气也很沉重,像是在割舍一样重要的东西。

    师父要让给我!司空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老头子不是一直说,自己寿命无多,需要续命嘛?

    “老头子……”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冲击他的心神。

    “不要废话了,” 他师父说,“等我到江汉市再说。”

    电话被挂了,嘟嘟嘟的声音响个不停。

    司空见放下手机,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了。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他这时终于意识到,即便是特殊体质者的骨与血,也不能报答这拳拳的爱护之心。

    弟子不会辜负您的心意,他想着,一定要把师门发扬光大。

    前提是,我能抓到那个特殊体质者。

    司空见想到这里,不自禁的握了握拳。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搞个明白。

    那个特殊体质者,他究竟有怎样的背景?谁站在他身后?谁帮他摆平了何鹰?

    于是,他回到展厅,对何道说:“我们到那个孤儿院看看吧。”

    何道吃了一惊,这太突然了,他以为司空见要看很久的画展,而他父亲则要付很多钱。

    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为什么才进来半个小时不到,他就要离开?

    尽管何道对司空见敬若天人,他也忍不住猜疑。

    “做事要趁早,” 司空见说,“我们去看看,那厮有什么背景。”

    说到这里,他盯住何道。

    “如果我应付的来,我就帮你把这口气出了。”

    天啊,他答应了!他要对江言出手了!

    这句话立刻打消了何道的疑问,尽管它来的有些突然,但何道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弄死江言。

    “好,” 他说,“就在城中村,开车要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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